司馬名瀾一聽他知道此事,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她原本是西楚林的昭儀,被人陷害逃出宮,逃到朕畢幽國,被容昭儀的家人救了,容昭儀看她可憐便留在身邊做了宮女。不過朕可不這麼想,當初你還在西涼楚國皇宮裏,西楚林分明是想讓朕將她當成代替品,永遠失去娶你的資格,當時朕急著去西涼楚國找你,就把這件事給忘了。”他原原本本地和她解釋了一番,生怕她誤會。

“你還打算把她留在宮裏麼,不怕他有別的企圖?”她揉了揉有些發酸的腰。

景亦眼尖地發現她的不適,取代她的左手輕輕幫她捏著,“你來處理吧!”他柔聲說道。

“人家也沒怎麼著,不好處理。”她也有些為難,但是這樣將她留在宮裏,總覺得不踏實。

“別多想了,閑著沒事可以想想該把她怎麼辦,但不要為此傷神!”景亦低聲勸慰。

“嗯!”反正這也不是什麼著急的事,走了這麼久,真的累了。

景亦已經看到她精神不濟,“睡一小會兒吧?”

“好,你總不讓我出門,現在還沒走幾步就累了。”她埋怨道。

“行了,下次朕陪你出去散步,可好?”他幫她摘下發釵,聲音低沉。

“這還差不多。”她掩飾自己的羞澀。

“先把安胎藥喝了!”他說著拿過桌上放的藥,這是剛剛他們回來的時候熬好的。

“啊,還喝呀,又沒事!”司馬名瀾撅嘴。

“就知道不盯著你又蒙混過關了,喝吧,總沒有壞處的。”不喝補品他擔心她瘦弱的身子能不能承受得住。

“是藥三分毒!”她說的理直氣壯。

“還沒過三個月,胎兒不穩,等過了以後朕就不逼你喝,如何?”他退了一步,多喝一天算一天。

司馬名瀾一聽他保證了,也很爽快,就著他已經送到自己嘴邊的藥,喝了下去。

苦澀的藥進喉中,卻溢出淡淡的香氣來,司馬名瀾心裏一突,這種香氣,這種現象,她驚叫:“不好!”

“怎麼了?”景亦疑惑地問。

他剛問出口,就看到司馬名瀾抱著肚子倒在床上,他的臉頓時變得慘白。

福安殿的氣氛變得十分凝重,司馬名瀾靜靜地躺在龍床之上,麵無血色。

一群太醫均跪在地上,戰戰兢兢地大氣不敢出。

景亦坐在床邊,愣愣地盯著昏睡的司馬名瀾,滿心痛楚不知如何發泄。

自從她昏倒,已經一天一夜了,她還是沒有醒來,他掃了一眼下麵的太醫,沒有再說什麼,還能怎麼樣呢?罵也罵了,脾氣也發了,可是能挽回什麼?

司馬名瀾卷翹的睫毛微微動了動,景亦眼尖地發現了,他抓著她的手,又緊了緊。

睜開眼,隻覺得渾身麻麻的,一點力氣都沒有。

“瀾兒,感覺如何?”熟悉的聲音傳了過來。

司馬名瀾轉過頭,嚇了一跳,景亦怎麼變成了如此模樣?憔悴不堪,雙目裏布滿了血絲。發生了什麼?記憶慢慢湧入腦中,她隻覺心裏無限痛楚,大滴大滴的淚珠就那樣毫無預兆地流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