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司簡看到這滿地的丫鬟,心中一陣氣惱一陣怨恨。想當初,一個皇宮的侍衛都看不住她,如今這樣一間屋子竟將她困住了!這一路上,她不知還得遭多少罪!
景司簡心裏暗暗發誓:景司箜,左暖君,景桀,有朝一日我一旦逃出了這副和親公主的枷鎖,你們加在我身上的,我會加倍還你們!
此時,屋外響起了敲門聲。
景司簡正在氣頭上,不由得揮起銀鞭,將桌上的玉瓶打了個粉碎。
“公主息怒!”
丫鬟們哆哆嗦嗦地跪在地上,連頭也不敢抬。
一陣沉靜過後,房間的門被推開了。
齊梓涯端了一桌飯菜進來,看到滿地的碎片,跪了滿地的丫鬟,再看到滿眼憤怒的景司簡,心裏一痛,眉頭也皺了起來。
“你們都下去吧。”齊梓涯衝著丫鬟們揮了揮手。
“喏!”丫鬟們得令,全部退了下去。
“你來幹什麼。”景司簡看到齊梓涯,心中一陣怨恨,語氣冰冷如水。
齊梓涯心中一痛,將飯菜一道道地擺在桌上,麵無表情地說道:“這鴻臚寺全部為杜家勢力,誰知道會不會有歹徒利用飯菜加害於公主?我必須自己端過來才放心。”
景司簡一怔,心中忽然一酸,氣悶也消了一半。
她雖然很煩齊梓涯;但在這浩浩蕩蕩的護送行伍裏,想來也隻有他可以信賴了。
杜家在她這裏究竟存了什麼心,她可一點都拿不準。
但齊梓涯再不濟,也不會傷害她的性命。
想著,心裏一陣煩悶。
恐怕在擺脫杜家勢力之前,她想有任何動作,都難了。
齊梓涯一邊拿銀針一一試過飯菜,一邊招呼景司簡道:“快吃吧。沒有問題。”
景司簡心裏正煩悶,因此轉過身去,賭氣不願跟齊梓涯說話。
“可以吃了。”齊梓涯見景司簡沒有應答,回頭看著景司簡,再重複了一遍。
“不吃!”景司簡依舊一副賭氣的樣子。
齊梓涯眼簾一垂,眸色一黯,轉到景司簡麵前,蹲下身來,耐心地哄道:“知道飯菜粗糙不合你胃口,但好歹吃一點吧?”
“跟你說了不吃!你怎麼這麼煩!”景司簡憤怒至極,一下子跳了起來。
齊梓涯也站起身,一雙漆黑如暮的眸子看著景司簡,話鋒一轉,緩緩開口說道:“你若不吃,怎麼有力氣逃跑?”
“齊梓涯!”景司簡一臉憤懣,一雙美眸死死地盯著齊梓涯。
景司簡極其憎惡這種齊梓涯說中心事抓個正著的感覺。自小,他就想束縛她,她就在逃脫他,抓與逃之間,這樣貓抓老鼠的遊戲,她早就玩夠了!
“怎麼,讓我說中了?”齊梓涯忽然嘴角一勾,眸子裏閃過一絲或明或暗的神情,激將道,“你不吃不喝,無非想等著我求你喂你,我偏偏不如你的意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