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以愛之名 相伴左右(1 / 2)

言下之意,難不成懿妃是想讓她嫁給皇三子嗎?打從二人相識到現在也不過隻照過兩次麵而已,對於皇三子的為人自然是沒的說,可是季子棠也不足以單憑這一點就托付了自己後半生的幸福,如果是這樣草率的嫁給一個自己根本不了解的人,和成為皇上的禦妻又有何區別之差,是不是對於皇家來說,婚姻就隻是聯係人與人之間相結合的“工具”呢?

正當她要開口回絕懿妃時,隻聞聲音漸起:“珩兒和其他皇子不一樣,他不得寵,陛下甚是連他生辰是哪天都記不得”的確,自從幾年前他的生母毓妃不明不白的消失後,皇三子就被送進了南四所,宮裏隻有沒生母或養母照拂的子嗣才在那裏過著群居的生活,而他順理的成為了其中一員,一待就是十年之久。

一般孩子生下來時,都會帶著強烈的哭聲來到人世間,俗話說人生十苦,生苦,難苦,心苦,身苦。但是聽宮人們講,皇三子自來就是一個不會哭,不會笑,甚至連話都不會說的“啞巴皇子”,生下來就活在了眾人嫌棄的目光中。

從前,欽天監曾為他卜算過,說他是不祥之人;而太醫院為其把脈的結果則是身子虛不好生養。那時更有可笑的奏本,明言要皇帝將其燒死,以畏天恩。

眾說他雲,皇上聽得久了也習慣了,隻是自此對這個兒子也不再有任何好感了,江孝珩既不會說話,也不懂人情,於是,他的生母也逐漸備受皇帝冷落,直至有一天她莫名的在宮中消失,當然,“消失”的傳言也隻是宮人們之間的猜測而已。

畢竟人死,屍體為證,反之,不足以妄下定論。其實,皇上也有苦尋過他的生母毓妃,但是並沒有什麼痕跡能夠證明毓妃至今還是否活在人世間,就這樣年複一年謠言跟著皇帝尋找毓妃的行動一同消淡了。

這麼說來也奇怪,連一隻蒼蠅都飛不進的深宮重地,一個活生生的人怎麼可能無端的失了蹤影呢?是人為還是暗藏玄機?

在南四所裏,皇三子一直都由嬤嬤們帶大,所裏的人向來不理會他,其他皇子也常會欺淩這個沒娘的“軟柿子”,而皇帝對於這些也更是置之不理,任由他自生自滅。

宮裏的人從不敢隨意提及毓妃和皇三子的事情,誰若是嘴碎說了出來,被皇上聽見性命肯定是留不住了。

話還沒說完,隻見一個太監慌忙跑來稟告,說皇三子在皇上的九龍榻上睡著了。正在喝茶的懿妃手一哆嗦,整個茶杯摔在地上碎成了幾瓣,而她的臉色顯然也並不好看。

“九龍榻乃是太祖爺留下來的,數百年沒人敢碰,豈是他隨意歇息的地方,珩兒真是愈發地荒謬,快去把他弄回來。”在這宮中倒也不是所有人都不理睬皇三子,偏偏懿妃不知為何,竟將他視為親生兒子般對待,一時間季子棠對眼前這個女人也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到底她出於何種目的?

片刻,隻見四個小太監各搬一角,將九龍榻抬進承乾宮,而一個小男孩則躺在上麵美滋滋地熟睡著,顯然對發生的事情渾然不知,站在一旁的季子棠端詳著他的麵容。

小男孩被裹在白色貂裘之中,帶著一種與生俱來的貴氣。懿妃小聲的詢問太監,擔心會吵醒酣睡中的小男孩:“怎麼連著榻一起抬回來了?”。

“回娘娘的話,皇上說等皇三子醒來再將榻抬回去,路上風大,怕主子著涼,就把貂裘大衣賜給了皇三子”。懿妃滿臉疼惜地感歎:“聖上也算是憐愛珩兒一次了”說話間時不時拿著錦帕心疼地為皇三子擦拭額頭的汗珠:“子棠,你來,瞧瞧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