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王飛帶來的這個消息,之前所有的爭執都成了浮雲。
包括洪玫瑰在內的所有都聚集在了陸筱筱的畫室裏,圍著她那張老木根雕的茶桌坐下,每個人麵前都放著一杯還在冒著熱氣的普洱茶,但是誰都沒心情去品了。
褚墨第一個麵色有些沉重的開口問道:“王飛,警方具體怎麼和你說的?”
“自從之前從蘭先生這裏知道了齊興宇可能有嫌疑,警方就一直在派人跟蹤齊興宇。我在那邊有認識的人,所以能拿到第一手的情報。”
王飛沉了口氣,開始事無巨細的從頭說起警方跟蹤齊興宇的事情,沒有任何遺漏,隻希望能有人從中發現疑點。
“齊興宇在上次畫廊炸彈事件之後,一直都沒有任何異常行為。周二到周五正常上班,周六陪妻子出去吃飯逛街,周日在家裏待了一天,沒有出門。”
“今天早上他也是按照和平時一樣的時間出門上班,但是在路上,不知道為什麼突然開車拐上了告訴。警方還以為他是發現了跟蹤想要畏罪潛逃,就一路追了過去。”
說到這裏,王飛臉色不大好看的搖了搖頭道:“也不知道齊興宇怎麼想的,本來警方的車已經因為半路遇到其他車輛發生車禍而受困,他卻在開出去大約五六公裏以後,直接衝破護欄,開車衝下山崖自殺了。現場沒有追撞痕跡,他的車子刹車也沒問題,不會是意外。”
洪玫瑰一聽就滿臉不可思議的問道:“他瘋了嗎?”
盡管現在全國各地的監控網絡已經是一張天網,但是對於逃犯來說,難道不是多享受一秒自由都是好的麼。
警察的車都已經追不上了,齊興宇卻在這個時候自殺,不是瘋了是什麼。
陸筱筱卻在這個時候想到了和他們完全相反的方向去,而與此同時,她也在為自己的想法而感到渾身發冷。
“誰說,齊興宇就一定是自殺的了?”陸筱筱聲音有些飄渺,聽上去讓人有點瘮得慌,“誰看到齊興宇自殺了嗎?如果沒有,那麼,就不能排除他是被殺人滅口的可能。”
洪玫瑰搓了搓胳膊上的雞皮疙瘩,抖了抖說道:“筱筱,你別嚇我。警方都沒發現有自殺之外的可能性,你怎麼就說他不是自殺呢?”
相較於洪玫瑰,褚墨倒是有些讚同陸筱筱的說法。
他試圖找到一點證據,來證明陸筱筱的猜測,對王飛連續問道:“車上一直都隻有齊興宇一個人麼,警方還有沒有發現其他疑點,路上有沒有其他可疑車輛靠近過齊興宇的車?”
王飛一個個回答道:“隻有齊興宇一個人,警方目前沒發現任何能否定自殺的疑點,至於靠近過他的車輛,這個目前還不知道,我打算等一會去一趟警察局,親自看看監控。”
褚墨和陸筱筱同時說道:“我也去。”
這異口同聲的一句話,讓畫室裏其他人紛紛看向他們兩個。
陸筱筱有點不自在的補了一句,“齊興宇是老蘭的下屬,也算是我的半個員工。他現在頂著謀殺我的罪名死了,我當然該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