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旁邊沉思了半天的蘭恩銘忽然開口道:“警方說齊興宇的行程沒有任何可疑之處,這是不對的。”
他這一句話就像是一塊磁鐵,成功把其他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到了他的身上。
王飛眼神變了變,最後主動開口問道:“蘭先生,你是想到了什麼線索嗎?”
“你剛才說,警方在跟蹤齊興宇的時候,看到他周六和妻子出去吃飯逛街,沒錯吧?”
“是,沒錯。”
“這不可能。”蘭恩銘斷然否認這件事的合理性,他說了一個在場誰都不知道的秘密,“齊興宇上個月就跟我說過,他打算和妻子離婚了,等做完財產分割,就要去辦理離婚手續。這麼認真打算要離婚的兩個人,會忽然一起出門去約會嗎?”
這個疑問令房間陷入了一陣沉默之中。
的確,已經要離婚的兩個人,哪怕是因為感情變淡和平分手,也不至於還能親親熱熱像是熱戀情侶一樣去約會逛街啊。
褚墨若有所思的看著蘭恩銘,對他問道:“你說的的確是個疑點,但是,你要怎麼證明,你說的是真的?”
並非褚墨願意就這樣輕輕放過一個疑點,而是在蘭恩銘有那樣巨大的嫌疑的前提下,褚墨無法說服自己能夠全心全意的信任他,萬一他是在故布疑陣,或者是為了給自己脫罪而繼續往蘭恩銘身上潑髒水呢?
對於褚墨的懷疑,蘭恩銘無計可施的說道:“或許,你們可以去問問齊興宇妻子,他之前和我說的時候還說過,這件事他沒有告訴過別人。”
褚墨對他點了點頭,看向王飛。
王飛立馬會意的說道:“我知道了,我現在就聯係警方跟他們說個線索。”
時間緊迫,褚墨直接讓王飛一邊走一邊打電話,他們三個人匆匆趕往警局,打算再仔細找找齊興宇的死還有沒有其他疑點。
去警察局的路上,王飛坐在悍馬車的副駕駛,感覺自己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個巨大電燈泡才會有的萬丈光芒。
因為,後座那兩夫妻正在十分“冷靜”“和平”且犀利的在吵架。
褚墨在後座翻開幾份文件,一邊瀏覽著內容,一邊對陸筱筱說道:“筱筱,從明天開始,你不要在私自行動,出入都和我一起。”
“為什麼?”陸筱筱不滿的說道,“我和你的行程不可能完全重疊,而且畫廊那邊我怎麼能一直不去?”
褚墨諷笑一聲,從文件裏抬起頭來,盯著陸筱筱反問道:“你那麼信任蘭恩銘,卻不放心讓他幫你管理畫廊麼?”
陸筱筱那張漂亮的臉蛋上布滿寒霜,冷聲說:“褚墨,你有話就直說,不用這樣拐彎抹角。”
文件被褚墨“啪”的一聲用力合上,他從早上知道陸筱筱去畫廊到現在,忍著的所有擔心和火氣被陸筱筱這樣不識好歹的態度徹底點燃。
“我有什麼要說的,不如你誠實一點,直接說你去畫廊就是為了見蘭恩銘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