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逸之心想應該也是抑鬱症的原因,不然林安心不會這樣的,縱使是受了驚嚇,她也不至於會這麼一副失了神的模樣。
吃了藥喝了些熱水,林安心才慢慢回過神來,抬頭看著白逸之說道:“你不去看看範淳幸麼?她好像暈倒了。”
一句話,帶著滿滿的醋意。
“不關我的事。”對於其他人,白逸之都是冷漠的,更何況是算計他的人。
“你會為她負責任麼?”林安心想起之前範淳幸跟她說的,白逸之跟她在一起,是因為負責任。
“不會。”白逸之很堅定地回答道。
林安心突然笑了,她心想,自己對白逸之還是了解的,她說的也是沒錯的。白逸之就算不給她負責任,也不會給範淳幸負責任的。
看到林安心如此不正常的模樣,白逸之滿心愧疚,伸手去將她垂到麵前的頭發繞到耳後。
“剛剛我去廁所吃藥,碰見了孫尚敏和範淳幸,後來範淳幸說她不舒服,出去了,再後來,我就發現我和孫尚敏被鎖在廁所裏了。”林安心看著白逸之,說出剛剛的事情,希望這對白逸之能有什麼幫助。
“我們被放出來的時候,發現二樓那個房間的門口站了很多人,我聽到有人說你的名字,我有點慌張,就跑過去了。”
後來的一幕,大家都知道了。
桂雅聽了一半,大概知道是發生了什麼事情,透過後視鏡看了先生一眼,她很識趣地說道:“先生我先下去了。”
夫人說完話了,接下來就應該是先生坦白了,她在別墅工作了這麼多年,這點眼力見還是有的。
車門被關上,白逸之板正林安心的身子,看著她的眼睛說道:“我是被算計了,你信我麼?”
“信。”
一個字像是強心丸一樣,白逸之心裏立馬就放鬆了下來,他不在乎別人的看法,但是就怕林安心會誤會。
“我等你很久沒見你回來,有一個服務員過來跟我說你不舒服,我擔心,就跟他去了。”
“後來你就把範淳幸當成是我,然後就是我看到的那樣了是麼?”
無論白逸之是不是被算計了,她看到白逸之和範淳幸坐在一張床上,範淳幸摟著他,她就生氣。
“我發現不對,但是還沒有來得及推開她。”白逸之像是一個做錯事的小孩一樣,眼神非常誠懇的看著林安心說道。
“你是我的!別人碰都不能碰!”林安心說著霸氣又幼稚的話,但句句都是心裏話。
這是林安心第一次這麼表明自己的意思,白逸之激動的將她擁入懷中,‘嗯’了一聲以示同意。
“我們回去吧,我不想在這裏了,我們回家吧。”誤會說開之後,林安心顯得有些孩子氣。
“好,我們回家。你去副駕駛,我開車。”
家,這個字眼對白逸之來說是多麼的美好以及遙遠啊。
多久沒人跟他說回家了?就算是封城那邊,也鮮少有人叫他多回家看看。自從父母去世了之後,他就沒有家這種奢侈的東西了。
桂雅站在路旁,麵色糾結的看著先生夫人下車又上了車,然後車子揚長而去,她站在夜風中環抱著自己,吸著尾氣。
雖然還有一輛車就在旁邊,但是這種作為單身狗被拋棄了的感覺真的是不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