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過去,第二天幾乎所有的報道頭條都是昨晚在酒店發生的事情。
範淳幸躺在醫院的病床上心滿意足的看著這條新聞,心道自己又離‘白夫人’的位置近了一步。
“到底什麼情況,你怎麼會跟白逸之出現在一張床上?”孫尚敏坐在一旁陪著她,疑問道,“我明明安排的人是林安心和其他人啊。”
她和林安心還被鎖在了廁所裏,老半天才能出來。
“不知道,我有些不舒服,然後我就找個服務生帶我去休息,他把我帶到了那裏,我剛躺下不久,逸之哥哥就來了。”範淳幸紅著一張臉闡述著自己的看似合情合理的謊言。
“哎呀,那怎麼辦啊,早知道我就不安排那麼多的記者了。”在孫尚敏看來,女生的名聲很重要,範淳幸這樣算是毀了。
範淳幸看著電視裏白逸之的臉出神,心想家裏那邊應該很快就會給白家那邊壓力了吧。
範家還來得及給白家壓力,白家老太太就乘上了一大早的飛機,親自來了運昌。當然不是為了慰問她,而是去看自己親愛的外孫。
提前得了消息的白逸之安排了見麵的時間和地點,他和馮琛也早早的就在茶樓裏等著。
林安心聽說白逸之的奶奶親自過來了,有些慌張,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老太太一下飛機就直奔白逸之定好的茶樓,下車時激動地拐都柱不好。
白逸之和馮琛無言的在隔間裏坐著,沒有交流,沒有互動,一直到房門被服務員打開了,兩人才相繼起身。
“奶奶(外婆)。”還沒看清來人,兩人就異口同聲的低頭問號道。
“哎。”老太太的聲音裏有難掩的激動。
隨著老太太一起來的老傭人扶著老太太進去,小聲安慰道:“莫激動,孫子外孫都在這了,別丟了相。”
老太太咽了咽口水,在攙扶下穩如泰山的走了進去,在主位坐下。
“外婆。”馮琛問著好,朝老太太跪下,磕了一個頭。
“哎呦表少爺這是幹嘛呢,趕緊起來趕緊起來,你外婆知道你的心哩。”老傭人趕緊上前去把馮琛扶起來。
白逸之在一旁不做聲,安靜的坐下。
“孩子,過來,坐我旁邊,讓我好好看看你。”老太太對馮琛招著手,激動地說道,“都是你那狠心的母親,讓我這麼多年都沒有見過你,我都要忘了你長什麼模樣了。”
“外婆別記恨母親,母親隻是一直拉不下麵子,心裏也想著您。要不然她也不會讓我回國。”
“哼,你就心疼著你媽,你怎麼不心疼心疼我這個老太太?”老太太宛如一個爭風吃醋的小孩。
“沒有。”馮琛笑著否認,繼續說道,“我是說的實話,並沒有為母親辯解。外婆還記不記得我的名字?”
“當然記得!我又不是老糊塗了,我怎麼不記得!”
“母親給我起名馮琛,諧音就是封城,母親想著您,想著家呢。”
“想著我想著家怎麼會媽都不要,家都不要,跟著你爸那個窮畫畫的就走了?”
見老太太有些激動,馮琛沒再說話了,隻是臉上還掛著微笑。
老太太似乎也認識到自己有些激動了,歎了口氣繼續說道:“你有空就跟你媽說,如果她心裏還有我,就讓她在我死之前回來看一下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