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等,我叫了清雲來,將這兩幅畫擺在一起,再臨摹了,這樣子才方便行動。”
“清雲,就是那個年長一些的女子嗎?”那陌生人他的突然一問,問得好是唐突啊。
“這就不用你來操心吧。”駱清揚說著已是大踏步的向屋外走來。
我盈盈就站在那門前的樹下,我來不及閃躲,駱清揚看到了我,他應該知道他們的話我都聽到了,我知道了那畫是關乎一座寶藏的事情。我迎視著他:“清揚,如果是為我,請你不要。”那人說他堅持了這麼久卻終是為了那寶藏裏的醫書而同意了合作。
“清雲,這不關你的事,你且隨我進來,把畫再臨摹了吧。”
我默默的站在那裏隻不肯出聲,也不想動,那畫我真的不想去臨摹了。
他突然拉起我的手,也不管我的反應與掙紮,就把我徑直拉進了屋子裏。
我的功夫是他教的,想要躲開他哪有那麼容易。
他才一鬆開我的手,我就感覺到一注如炬的目光正緊緊的盯視著我,這就是那被喚作鐵兄之人。
我抬頭看著他,他很是無禮啊,看著我眼眨也不眨的,又不是第一次見,可真是登徒子一樣的無賴。
我不理他,走到桌前,看著那擺在桌子上的兩幅畫,一幅正是前兩天清揚讓我臨摹好的那一幅,我將另外一幅擺在那旁邊空白的半邊紙上,隻見完完整整的一座山就出現了,怪不得那一日我就覺得那畫裏有玄機,原來是少了另一半的陪襯。
清揚指著我畫完了的那半幅畫,對我說道:“雲兒,就在這旁邊把這一幅也畫上吧。”
當著外人的麵,我不好忤逆他,我隻好點頭,蘸著已研好的墨汁,仔細的畫了起來,既然是關乎一座寶藏,我畫時不免就看得仔細些了,卻是看不出什麼玄機,隻依稀覺得那草間的頑石有些突兀了。
我靜靜的畫著,我知道他們是在等,所以我盡可能的快,兩個男人已坐定在茶桌前細細品茶了,聞得那茶香,沁人心脾,隻聞著就滿口生津了,好香啊。
“駱兄,也不知這清雲姑娘是何時來這山中的。”
“來了整整五年了。”
手中的筆一頓,原來時光竟是這樣匆匆,我在這蝙蝠穀裏已住了整整五年,五年,彈指一揮間,卻讓我從最初的弱女子而搖身變成了一身技藝的清雲。
“清雲姑娘從前可曾在京城或者蒙古生活過?”
京城?蒙古?我腦海中攸然閃過一處繁華,一處空曠,那一望無際的大草原就在這一瞬間從我腦海中劃過,似乎我真的去過那裏一般。
可是任我再去捕捉時卻是什麼也沒有了。低首依舊作畫,把心神凝注在畫中,或許是我的感覺錯了,我從來也沒有去過京城與蒙古吧。
我搖頭,不再去想了。
輕輕的一聲歎息劃過,仿佛有著無限的傷情,“或許是我看花了眼,不過清雲姑娘與我鐵某人的一位故友那一舉一動卻是神似。”
他的話讓我忽然想起初見他時的那種似曾相識的感覺,難道,我迷失的故事裏也曾經有過他的存在嗎?
阿羅終是沒有離開蝙蝠穀,駱清揚隻說這一次有要事在身,而且蝙蝠穀不可一日無人打理,所以阿羅也隻好留下了。
清揚說不出幾天他也就回來了,到時候如果她想下山就隨她下山隨她去玩,阿羅不情不願的呆在她的小屋裏,甚至連送都未曾送我們離開,小孩子氣,她真的很想出山去看看那外麵的大千世界。
我一直想問駱清揚那一天在穀中所遇到的陌生人到底是什麼人,可是幾次話到嘴邊我又沒有問了,如果他真的想對我說,那麼他早也就說了。
出了蝙蝠穀,一切都是新鮮的,我不知道從前的自己到底是何許人也,可是這外麵的世界我仿佛未曾來過一般,但是清揚總是撿人少的地方行走,越走越是人煙稀少,真不知他要帶我去哪裏。
這一天,來到一座山下,我好奇的看著這山,山腳下鮮花盛開碧草如茵,可是那山頂上卻是一算白茫茫,那是雪吧。
清揚隨手從背包裏掏了兩件棉衣,一件掛在自己的手臂上,一件遞給了我。
我接過,不解的問道:“要爬山嗎?”
“嗯。衣服你披著,一會冷了可要穿的。”
“那山上不會真的是雪吧?”我總不信,不信一山可以有四季。
“是啊,山下是夏,山頂是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