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帶韁繩,他的大蟲陣暫時已不能耐我的硫磺陣了,我轉首看向那人道:“怎麼,怕我離開了,怕我破了你的大蟲陣嗎?”我堅信他不會知道這硫磺一說,這是我不小心在蝙蝠穀裏駱清揚那門前的樹根下發現的,除了我,除了那曾刻藥方在那樹根上的人,就連駱清揚本人也不知曉吧。
“想走,沒那麼容易。”
我哈哈一笑,“想不到閣下對我一個小丫頭倒是緊追不放的,難不成是想拜我為師不成?”我隻是想拖延時間而已,我想給那前麵離開之人更多的時間,讓他們得以更快的傳遞我的消息。
每一分每一秒都是一個生命啊。
以我的輕功我隻怕此刻我已跑出十幾裏了,還怕著他不成。
“哈哈,小姑娘這一說我才看到,原來姑娘還是一個水靈靈的天仙一樣的女子,不妨就隨著本尊做了我的娘子吧。”
他的話羞紅了我的一張臉,這樣子唐突我我豈能容他,可是真打我絕不是他的對手,怎麼辦?倉皇而去,雖說是不算輸了,輕功也爭回了麵子,可是總是感覺差了點什麼,再說我還要拖延時間呢,不行,我不能走。
“好啊,不過我們要先來比試比試,你贏了,我自然就跟著你走。”
“刷”的一下那人他立即從腰間抽出了一把彎刀,眉飛色舞的說道:“好,我就讓你三招。”
“等等,我們不比刀劍,隻比畫功。”
“畫功?畫什麼?”他不解了,卻是好奇的等著要與我比試。
瞧他似乎是上了圈套,我一本正經道:“你畫我,我畫你,誰畫的不象就任憑對方處置,你看可好?”我偷眼著著他的眼,粗俗惡劣的一個人,讓他瞧著我,說實話那是髒了我自己的臉,可是這會也隻能如此了。
“行,就比畫功,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嗬嗬,君子一言,駟馬難追。隻是這畫的時間可是有限製的。”我附和著,論畫功我一定比他強,可是那論畫的象與否嗎?那又另當別論,我不是君子,我隻是小女人一個。
“你說,要多久?”似乎對於畫畫他也胸有成竹一般,他到底是誰?我心裏一直在揣測著,卻是無解。
“一柱香的時間吧。”那香隻要無風它就燃的慢,燃的慢了就有助於我的拖延時間。
他的下人聽言,早已準備好了紙與筆,那桌子一前一後抬出來兩張,就擺在那蒙古包的前麵,看來他還真是當真了,這遊戲似乎越來越好玩了。
自有人親為我研著那墨,聞著那墨香熟悉的讓我禁不住手癢。
執了筆,凝神在那雪白的紙箋上迅速遊走,駱清揚常說我有畫畫的天賦,這可是真的,想畫什麼便畫什麼,那畫畫的心境早已入無人之境了。
一袋煙的功夫,我就畫好了,輕輕的一吹,把那畫吹幹了,隨手扣在桌子上,壞蛋,甭想偷看我的畫。
氣定神閑的靠在那椅子上,我朗聲道:“畫不好,累了,我歇一下。”隨後我看著那香,伸出手指,生生的在香的周圍屏蔽了一應的氣流,這樣子,香就隻會慢慢的燃而又不至於滅了。此時再看著那香隻一點一點的燃著,好慢啊,時間就象靜止了一樣,雖然這是我的所求,可是卻是太過無聊了。
伸著頭瞄著隔壁桌子上他的畫,才發現他居然很認真細致的在畫著,他的畫功倒是不錯,筆法也很到位,隻是他的心裏有了太多的貪念了,所以那畫中便少了一份空靈與炫美。
“畫好了?”他一邊畫一邊不信的問著我。
“還沒,累了,我休息下,呆會兒再畫。”我嘻嘻的笑,把空氣中的那一份緊張消散於無形之中,原來自己也可以這樣的調皮,五年的蝙蝠穀生活卻在此刻的調皮中徹底顛覆怠盡。我再不是那個冷傲孤決的清雲了。
那人他自顧自的認真畫著,似乎還真是誠心的想要娶我做他的娘子一樣,那門口有一盆水,我慢慢踱過去,洗著臉想要打發我無聊的時光,讓那水珠濕了滿臉,清清爽爽的感覺,真好。
想要洗盡鉛華,洗盡我夢中的難耐,寶貝的哭聲又是乍然響起,我呆呆望著水中那一張清麗的容顏,這是誰?這是五年前那個從所有人的的視線裏絕跡的女子嗎?她是誰,她到底是誰?我拍打著那水麵,讓水珠更濕了滿身而猶未知。可這蒙古大草原它一定是知道我所有的過往,否則我也不會有如此熟悉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