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今天,我要去阻止那一場大戰,可是今天的這一場戰我過得去嗎?
驀然回首的刹那,遠遠的,有一個人影直直的坐在馬背上,陽光直射在他的身上,那泛著金光的衣裳仿佛映射著片片梅花向我的眼前淙淙而來。
這是幻覺嗎?如果不是,那麼他是誰?為什麼我的頭又是痛了……
“怎麼,你還不束手就擒嗎?”一聲厲喝直向著那畫畫之人。
他是誰?他又是誰?為什麼有一股熟悉的味道漫延在我的周遭。
我暈暈然,我看著那住了筆直直望著那騎馬之人的壞蛋,是的,他是壞蛋,他下毒他就是我眼中的壞蛋,十惡不赦的壞蛋。
可是另一個,他就是好人嗎?好與壞,又有何界限,隻是我心裏認定了那便是好,我心裏不認可那便是壞,例如清揚,例如鐵木爾,就都是好的。而這兩個人,有些令我無從去下結論,那馬上之人他霸道狂野的神情是我不喜的,我不喜他的霸道他的狂野,我淡笑著看著兩個男人之間的爭鬥,就連那香也不怕著它燃盡了,為著我拖延時間的人到了。我已功成身退,或許我該悄悄的走了。
淡淡一笑,慢慢的,我趁著所有人的視線都在那人之上的時候,我悄無聲息的向著蒙古包的後麵退去,就連那畫我也不管了,哈哈,倘若那人見了我畫的那張畫,不知會是什麼神情,我想象著心裏已樂開了花。
一步,兩步,三步……
摒著呼吸,我已轉到了那蒙古包的後麵,我起身,正要施展那鳳薇步而偷偷離開,卻不想那身後已斜掠而來了一人,“你是誰?”
聽了那聲音,我舒了一口氣,不是那壞蛋就好,我轉首眯著眼看向他笑道:“與你一樣,想要逮住那人的人。”我說著指著那壞蛋的方向,我的確是想逮住他的,隻可惜我的功力不夠,就隻夠逃跑罷了。
耳中突然就響起了廝殺聲,他在這,那麼那相互廝殺的人又是誰呢,是他的手下嗎?
我看著他,如此近距離的接觸,我的心突然間怦怦直跳,撫著胸口,想讓那心口的悸動與紊亂平息了,可是依舊,我的心還是狂亂而跳。
“你到底是誰?”他的聲音柔和了,柔得如水一樣,滿眼望著我,那神情告訴我他很想知道我是誰?
莞爾一笑,我也不知道我是誰啊,我不答反問道:“你又是誰?”
“巴魯刺圖爾丹是也。”他說完就看著我的反應。
原來他就是那個故事裏的大汗,奇怪著他來這裏做什麼,也要抓那個壞蛋嗎?那壞蛋可是幫著他的,幫著他下毒,想要毒死這哈答斤的一方百姓,他不感謝那壞蛋,怎麼還要來抓著他呢?
且不管他,這些都與我無關,我隻要救了那些無辜的人就好了。
“原來是大汗,小女子謝過了。”我說罷,一轉身就要離開。他隻是幫我解了圍,我謝他一謝也就可以了。
“等等。”他一扯我的手臂,不顧我的掙紮,已是強行將我重新又帶到那蒙古包之前。掙不過他,力氣可真是大啊。
我氣惱的看著他,“你憑什麼抓我。”我沒犯在他手上也沒什麼過錯,他抓我是沒有理由的。
可是,還沒待他的回答,我已被眼前的打鬥所吸引了,原來鐵木爾的手下也來了,難道是他們叫來了圖爾丹?
兩派的人兀自還在那裏廝殺,可是那壞蛋的武功是真的不弱,五六個人的圍攻之下也未見他有落敗的跡象,我不禁暗自裏為著巴魯刺的武士而擔心。
此時,所有人的腳下都是塵土飛揚,草屑翻飛,我皺了皺眉,掩了口鼻,真想退得遠遠的觀看。似乎是察覺到我的心思一樣,圖爾丹輕帶著我的手臂,輕輕一掠,轉眼已飄出數丈之外,已將那灰塵隔離在我的周遭。
好暖的感覺,他的眼神讓我看不出什麼,可是我知道他對我已是無害,一顆心終於安然了。
想要掙脫他手的鉗製,卻還是被他硬生生的握著,心著雖有些著惱,卻也別無辦法,隻待那壞蛋被打敗了,他知道我與那壞蛋並不是一夥的,他必然就會放了我了。
可是越看我卻越是心驚,那壞蛋的手下雖早已被打得落慌而逃,可是那壞蛋他卻還是在垂死掙紮之中,最可氣的就是那巴魯刺的武士居然打不過他,那場景越來越是險象環生,我歎口氣,就要敗了,也不知圖爾丹這大汗的顏麵又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