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線溫暖的陽光穿過金光閃爍的琉璃飛簷,穿過古樸幽深的沉沉長廊,落在那個一身藍衣的清秀女子身上,女子快步的向著某處奔去同時展現出完美的身段。
“茶朵,茶朵。”庭院中的一處房門被人用力的推開緊接著一抹藍色的身影衝進房內徑直跑到依然熟睡的女子身前。
“茶朵你還睡快點!快點醒醒。”益牙臉露怒色的用力搖著茶朵的身子。
茶朵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半醒半睡的說,“益牙姐,一大早的你見鬼啦。”
“見鬼?這都快過晌午了你還一大早,你趕快給我起來你怎麼搞的,讓你叫的王爺呢?”益牙一把掀開被子,秀眉之中帶著隱隱的怒氣。
原本還迷糊的茶朵一聽到益牙後麵的質問後一個機靈坐起身來頓時睡意全無,臉頰也一瞬間蒼白起來。
“該死,我把這事忘得一幹二淨了,那,那王爺呢?他今天去上朝了沒?”
“王爺都已經回來了,幸好今天劉管家及時叫醒了王爺要不然你可就完了,你怎麼這麼糊塗,算了,算了先不說這些了你趕快收拾一下王爺叫你呢。”益牙搖了搖頭轉過身去拿掛在屏風上的衣服。
“這回是真的死定了。”
淡淡的陽光灑落在王府的花園中,微風輕輕地吹拂著樹木,帶來了一陣新鮮的青草香。品種繁多的百花簇擁在這方寸之地爭奇鬥豔,嬌豔誘人的花瓣上晶瑩的露珠折射著陽光的七彩,讓人不舍得移開目光。不過,比百花更醉人的卻是亭中而坐的兩位男子。
“六哥你今早可真是千鈞一發呀,皇上問你的時候可我著急壞了。”說話的正是韓家最小的七弟韓洋,隻見他一身緋衣在風中輕揚,說不出的風流倜儻,有著牡丹的華麗卻不失優雅,白到幾乎透明的肌膚,深邃閃爍如星辰的眼眸和那一抹微揚的薄唇,無不都是韓家族人典型的麵相。
見六哥沒有回答自己,韓洋無聊的擺弄著腰間的翡翠玉佩。韓軼俊美的臉半掩在陽光的陰影裏,朦朧中看不真切,可是那雙烏黑的眼睛裏卻閃爍著繁星的璀璨光芒,一動不動的盯著花園的某處之後。片刻之後石徑小路上就匆匆忙忙跑來一個纖細的女子身影,女子雙手提著裙邊一邊跑還一邊小心的朝韓軼看看,一身白衣在加上茶朵獨特的紅發這一幕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如此生動美麗。茶朵一口氣跑到韓軼的麵前後一時竟不知說什麼隻是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呆呆地看著他。由於是一路跑來使得茶朵整個臉頰都有些微微潮紅,頭發也有些淩亂。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水帶著緩慢的速度沿著茶朵的臉頰流向脖頸。原本狼狽的一幕卻在此時變得充滿誘惑感覺讓麵前的兩個男子都頓時說不出話來。尤其是韓洋。
韓洋是他們七個兄弟中最風流的一個,但無奈他雖生性風流卻長有一副連有些女子都自歎不如的相貌,府中妻妾成群而且個個都可以說是嬌媚動人但韓洋卻總是徘徊在一個又一個女子的身邊,家中的正室也因這樣遲遲沒有著落。在看到弟弟的神情後韓軼突然微微蹙起眉梢,眼中暗芒湧動。
“七弟。”低聲在韓洋耳邊提醒了一下忘我的弟弟後便將目光轉向茶朵。
韓軼漫不經心地拿起石桌上的茶盞低聲問道,“昨晚睡的可好。”
茶朵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竟脫口就道,“不好,我昨晚睡的很晚的。”但話一出口茶朵立馬就後悔起來,低下頭一個勁地拍著自己的嘴巴。
韓軼將她這一幕盡收眼底,眼眸中流動著複雜的光芒,嘴角不自覺的淡淡揚起。
“所以你就忘了自己應該做什麼,看來益牙並沒有教你府中的規矩了。”
茶朵一聽急忙開口辯解道,“不是益牙姐她不教隻是我昨天還沒來的及學,是我的問題。”
韓軼慢慢拖起下巴,較有興趣的看著茶朵的雙眸說,“既然是你的原因那我是不是應該責罰你呢。”
韓洋當然不知道韓軼的想法當下一聽茶朵要受罰心頓時像被人捏了一把,他很了解六哥的脾氣如果他說要責罰誰那肯定是十分嚴厲,而且他好像從來都不懂什麼叫做憐香惜玉。於是韓洋立馬堆起笑容湊到韓軼的身邊說,“六哥不過是一個丫鬟嗎,就她兩句不就行了你又何必動怒責罰她呢,而且她肯定也知道錯了。”韓仰說著還朝茶朵眨了眨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