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朵立馬會意過來連忙上前一步低著頭說道,“是呀,我真知道錯了。”一邊說好一邊在心裏想:這男的怎麼突然提我求情?不過有人幫我說話當然不錯而且長的還這麼英俊,真是的他們一家子的男人怎麼都這麼漂亮,本來就沒什麼抵抗力還讓我活不活了。茶朵一邊想一邊又偷偷的瞄了一眼韓軼。
“六哥我看就算了吧。”韓洋又在一邊趁機勸解到。
茶朵抬起頭感激的看向韓洋,烏黑的雙眸中像是掉入了無數水晶閃動著分外耀眼的光芒,輕輕勾起嘴角露出一個如春風般的優雅笑容,陽光在瞬間用力的揮灑進來鋪在了茶朵的身上,身後的頭發被風輕輕吹帶起來似正在燃燒的火焰在風中搖曳著優美的舞姿。韓洋逆著光看著麵前恍如夢境的女子,周圍所有的事物仿佛都在此時靜止下來,眼前的一切似乎是一副讓人看一眼後就能沉溺其中的絕美畫卷,世上的所有都仿佛因她的一顰一笑變得讓人沉醉起來。美的是那般的不真切。
“好美。”韓洋一時忘情竟忍不住低語出聲,而坐在他身旁一直冷漠的韓軼雙目中原本消失的怒氣卻在瞬間凝聚起來,雙眼更是寒冷的可怕如兩道利劍直射向茶朵。慢慢的韓軼握緊右手,用冰冷的仿佛可以凍結一切的語調一個字一個字地說,“來人,家法伺候。”
他的聲音猶如冰天雪地裏寒冷徹骨的冰雹,每一個字都將茶朵的血液瞬間凍僵,震驚的抬起頭望著韓軼冰冷的雙眸。片刻之後就有三個家奴抬著一個長凳一人手持一個藤條來到韓軼的麵前。
“六哥,她畢竟是個女子呀。”韓洋再一次急忙勸解道。
“給我閉嘴,洛馬給我打。”韓軼看都沒看弟弟將目光轉向家奴中為首的一個男子身上。
“是。”說著就向茶朵的方向走來。
茶朵的整個身體都貼在冰冷的長凳上,心知今天難逃一頓打。當第一下藤條重重落在她的身上時,她的身體顫抖了一下,痛,真的好痛。不知為什麼,現在突然很想念父母,茶朵突然覺得很委屈,很想流淚。不過,她知道現在絕對不能哭,她絕對不可以露出自己軟弱的一麵,絕對不可以。不知過了多久茶朵才意識到藤條沒有再打到自己的身上,她吃力的伸手扶住地麵,緩慢的從長凳上爬起。
韓軼的眼中掠過一絲不忍,仿佛想說什麼,又被他強行控製下來,恢複了冷淡的語調,“來人,將她送回去吧。”
而茶朵卻沒有動,兩道修長秀氣的眉毛揚了揚,然後眼波一轉,視線死死落在韓軼的眼中,依然帶著那種迷人的輕淡微笑,但卻冰冷如寒風吹過,“不用他們送,我自己可以回去,王爺如果沒有什麼事情那我就先告退了。”說完後茶朵頭也不回的昂頭離開但在她轉身的刹那韓軼清楚的看見她後背的白衣下竟隱隱滲出一道道觸目驚心的血痕,可見她每走一步都要忍受多少身體上帶來的痛楚。
也同時韓洋也突然站起身,低沉道,“六哥,我也先走了。”
“去吧。”韓軼無力的擺了擺手。
看著在石徑路上那若隱若現的白色身影韓軼突然有些痛苦的閉上了眼睛,他從一開始就沒有想要去責罰誰,但是在弟弟看到茶朵的表情時他突然不知為何生起氣來。在看到茶朵那雙冷漠的眼神時韓軼竟隱隱擔心起來。第一次,韓軼為自己做過的事情而後悔起來。
“益牙姐,快點開門。”茶朵無力的扶在門上由於剛才是自己走過來扯動著傷口一直在不停的流血,隻是一會茶朵的後背就幾乎全是紅色。
門打開的那一刻映入眼簾的就是益牙擔憂的眼神在見到茶朵後轉瞬變為驚喜的神情,她一把就拉起茶朵的手,急聲道,“你可回來了,我都快要急死了。”
茶朵無力的扯出一抹笑意,“先扶我進去。”
一聽茶朵的語氣益牙當下仔細看去才猛然發現她的臉色蒼白的可怕,益牙倒吸一口涼氣急忙將茶朵扶進房間。
“茶朵你怎麼了。”一進屋子益牙就趕忙低聲詢問,而茶朵沒有說話隻是慢慢的轉過身去將自己的後背完全展現在益牙的視野中。
“天哪,怎,怎麼被打成這樣了。”聽見益牙意料之中的驚呼後茶朵笑了笑,轉過身朝床邊走去。
“早知道我就陪你一起去了,都是我不好。”益牙在見到那些可怖的傷口後心裏頓時如同刀絞一般難受,眼眶中很快就蓄滿了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