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他們這個狀況,沒有發生關係,好像她們脫不了關係了。
當她還在轉著腦子如何無聲地擺脫離開的時候,房門毫無預兆地被推開,一個十二三歲的男孩捧著水盆站在門口。
離歌被這聲音驚醒,他睜眼看見的就是那雙熟悉的黑瞳,他起身對著門口的男孩揮了輝手,那男孩放下了水盆就轉身離開,臨走時卻對離歌投了個不屑的眼神。
雲嫵昕看著那男孩離開,他的眼神也被她看得一清二楚。
她看向離歌,他背對著她整理著衣服,然後走到水盆洗了條麵巾遞給她。
“雲大人,這下離歌不能去找富人了,等著在這小閣裏老了餓死。”他似笑非笑地看著雲嫵昕,滿眼的戲謔。
雲嫵昕起身接過毛巾擦了擦臉,撐起腳把手擱在膝蓋上撐著頭,一副隨意慵懶的姿態。
“要不我們滅了那小毛頭。”做了個逗趣的表情,並沒有把他的話放在心上。
“埋在哪裏好呢?”他看著門,配合著做出一副狠相。
“不如埋你床底?”她拍了拍床。
“我的床已經埋了太多,埋不下了。”離歌懊惱地搖頭,看著她一副茫然不知如何是好的模樣。
“咳,你這回答真厲害。”她不小心被口水咽著,果然戲子好功底,假得說得真一樣。
“謝雲大人稱讚。”他抱拳傾身做了個謝禮的動作,垂下的寬鬆衣領露出了他白皙的胸膛,配著他一副妖魅的俊顏,卻失了那溫儒味,反而多了幾分誘惑。
“我先回去了。”開完了玩笑,雲嫵昕下床穿回了昨天的舊衣,一邊穿一邊往門口挪。
這是非之地她要不早點離開,說不好到時候真的要把離歌領回家了。
離歌看著她滑稽的動作,卻沒有一點笑意。他或許真的算錯了什麼,隻是回不了頭。
他一直看著雲嫵昕像逃一樣離開,直到她離開了房間,他才坐了下來。
看著熟悉的房間,但是陌生卻在骨子裏蔓延,即使多華麗多精美的房間,卻還是一個囚籠。
緊緊地握著拳頭,用力地連關節也發白。
……
這夜的繞梁閣出奇的火熱,台下滿座,甚至人群都擠滿了門口。各式的人,富貴的貧窮的,明亮的燈火照耀下全是是同樣的臉,好奇的垂涎的。
寬大的舞台上依舊歌舞升平,但曲聲一起,人群都安靜了下來。隨著曲聲,閣樓的老板走到了舞台中,一身的黃色俗氣難看,滿身的珠寶玉器,活像個暴發戶。
雲嫵昕坐在最後麵,她和樂顏幾乎要被人群淹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