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沈亦臣微微的皺起眉頭,繞過他,走到離歌身邊。
“還能走嗎?”他低聲的問著。
離歌喘著氣,搖了搖頭,苦澀的笑了下。
隨後他走到雲嫵昕身邊,蹲下,輕撫她的臉暇,拂去她臉上的青絲,動作細膩溫柔,把她攬進了懷中溫聲的說道:“我來帶你回去了。”
她抬頭看沈亦臣,眼眸清澈純淨,卻又有著茫然,有著怨,有著怒,最後的卻是疲倦,無力雙手垂落在地上,任由他把自己攬進懷中,不說話,卻皺了眉頭。過了良久,她躺開一片血色模糊的掌心,才發現長長的指甲一直掐著她的掌心,緩緩的,她選擇了閉上眼睛,不聞,不問。
沈亦臣感覺到雲嫵昕的異樣,心在收緊,但還是選擇沉默,讓她有著自己的一片天地,可眉間處卻是深入骨髓的苦澀跟無力。
轉眸,他勾起一抹笑:“二哥,我現在尊稱你為二哥是因為你我都是同一父親所生,我無意跟你爭奪些什麼,但倘若有一日我發覺身邊的人受到了傷害,我會毫不猶豫的把屬於我的東西爭奪回來。”他眼中的眸色盡是坦蕩蕩的一片,毫不保留的說出來,語氣淡淡,淡的似乎沒有,他雖是在笑,卻讓人感覺一陣的寒冷。
“好了,我要帶嫵昕他們回去了,這幾日多謝你的“照顧”,我們回國再見了。”沈亦臣收起了笑臉,抱起雲嫵昕,再命人帶上離歌,向房外走去。
待他們以走出房內,瓊才敢到沈閔安身邊問道:“殿下……您沒事吧,要不要去追他們?”
沈閔安扯出一抹嗤笑,看著他們離去的方向,眸色深幽:“不用,自有人會替他們安排後事。”
……
隱傷
陰寒潮濕的地下牢,有著一個個像鳥籠一樣的囚籠,一個一個的相隔,一個人睡在榻上,一動不動,一頭烏發散亂的拖在枕上,麵目以被長年的春藥折磨的扭曲。
而另一個囚籠的人便是像螞蟻一樣賴在地上,以慰藉被春藥折磨著的自己,嘩啦嘩啦,鐵鏈子的聲音不斷的響起,一雙烏黑的手臂被粗重的鐵鏈無情的拷住手,漆黑的長發淩亂地散落在地上,與他泛紅的肌膚交相輝映,而若走近一點,便能聞到裏麵的臭味,一中腐敗的味道。
“啊……”痛苦的呻吟聲,為深黑的夜添上異樣的味道。白皙的臉龐布滿著汗珠,而這張臉龐像是在承受著極大的痛苦,眉頭輕皺,不斷的趴在地上磨擦著身體,肌膚上點點滴滴的掛滿了汗珠,抬著頭,那樣子看起來很吃力似的,微微泛著粉紅的臉龐讓人妖媚的讓人窒息
他的眼睛不斷的看著坐在囚籠外的男子,開始恍惚,從眼角溢出渴望的色澤。
而坐在囚籠外享受著侍衛服侍的男子,冷眼的看著籠中的男子,唇邊蕩讓著陰殘的笑容。
“怎麼,瓊,這樣就受不了了呢?這可是你自願受罰的,本宮可是沒有勉強你哦。”男子鳳眼半眯,坐在靠椅上,單支著頭,看著在囚籠裏滾在地上的瓊,似笑非笑,渾身直散發著濃濃的血腥味。
瓊輕輕搖頭,眸光帶暗淡卻又帶著些期待的看著籠外的男子,發絲間泛著暗香,他的味道似乎被某種熱催發的淋漓盡致,讓人異不開眼,如同吸毒了一樣,上癮了。
他的腰肢纖細結實,汗珠順著背後滑落在地上,身下唯一的的黑衣也被他扯的不像樣子。
瓊顫抖了一下,聲音微沙啞:“主人……請原諒瓊……”喘息著唇,哆嗦著的小腹,讓他說起話來也有些顫抖著,好似在承受著某種壓力,額間的汗珠染濕了他的發絲,整個人就像泡在水中一樣。
男子輕滑唇,陰柔的一笑,沉吟不語,拿起一旁茶幾上的葡萄含了一口,一雙鳳眼就似會勾魂一樣,讓人移不開眼。
而這時瓊的臉似乎又漲紅了一些,就像一朵盛長在暗處的曼陀羅花一樣,閃著晶瑩的光澤。
“瓊,記住不許尋死哦,不然我會讓你生不如死的。”男子冷冷的一笑,眼中閃發出來的是嗜血的殘暴。
瓊微微一僵,但隨即幻化出一種使人沉醉的笑,可卻又苦澀,一張喘息著的唇低聲的說著:“主人……瓊再也不敢忤逆主人的話……所以……。”
男子邪魅的一笑,諷刺的道:“瓊,你最好記清楚,當初撿你回來的是本宮,給你吃給你穿的也是本宮,本宮才是你的主人,本宮最討厭那些不聽話的狗,若再有下次的話,你就準備過回你以前的生活吧。”語畢,男子便站起身子,頭也不回的離開地下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