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殺我?隨時恭候。”他撐著身體打量了我一下,然後神情有些鄙夷。“我給你一晚上的時間,好好想想我的東西在哪,不然,作為正常男人的我,不保證下次能不能把持得住。”
“你混蛋!我根本不知道你們什麼貨物,你放了我!”我大聲的喊著,有些抓狂,但他沒有理會我,嘭的一聲關上房門離開了。
我蒙蒙的愣在原地愣了很久,很久都沒有想明白過來,這是什麼情況?
XX年11月1號,天陰,雷陣雨。
阿笙害怕打雷,我好不容易哄她睡下,明天要出次武裝任務,但願一切順利。
XX年11月2號…
我記得,周梓琛的日記,XX年11月2號到19號的日記,都是空的,一個字也沒有。
XX年11月20號,天晴。
我在任務中受了重傷,戰友全部犧牲,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若不是為了救我,他們就不用死了…
我記得,周梓琛的日記隻說戰友全部犧牲,並沒有說明是什麼任務,也從沒有提及過什麼貨物。
……
“滾滾滾,你可以走了,陽哥心情好,放你離開!”
迷迷糊糊的被人踹醒,身上的繩子也被人解開,說我可以走了,不知道是真是假。
“怎麼,還不走?等我們請你啊!”見我還沒有反應過來,那人嘭的又是給了我一腳,痛的我直接趴在了地上,捂著肚子隱忍了很久。
“好,我走…”我咬了咬牙,撐著身體站了起來,小心翼翼的走到門口,看了看那外麵,居然是街邊的五金店…
“走啊!看什麼看!想報複啊!臭娘們!”那個人還是很不客氣的在背後踹了我一腳,滿身的酒氣,一看就是不知道在哪裏受了氣,在我這發泄。
看了眼四周,我微微蹙眉,經過他們桌子時碰倒了桌上的啤酒瓶,在酒瓶摔下來的瞬間,握在手中,反手用力打在了那個人的腦袋上,補了一腳轉身頭也不回的跑出去,一直到跑到那人再也看不到的地方,才緩了口氣的倚靠在大樹上,不停的喘息。
畢業的這幾年,身體素質真的是慘不忍睹了。
煩躁的扔了手中碎成渣的酒瓶,甩了甩上麵的血跡,我這個人…睚眥必報,若不是我已經沒有心情,那個叫什麼淩沐陽的,他死定了…
喘息的吐了口氣,捏著已經抽筋的肚子走了幾步,然後摔坐在了地上,眼淚不爭氣的往外湧,感覺自己迷迷糊糊的,整個人都像是活在夢裏,周梓琛死了是夢,昨晚被人綁架也是夢,一切都隻是夢…
漫無目的的走回家,身體有些低血糖的顫栗,餓的實在是快要走不動了,但我身上,沒有一分錢。
“老公…我餓了。”
打開家門,我習慣性的喊著,說老公,我餓了…
可我自己心裏又清楚的很,不會有人管我了。
垂頭喪氣的走到餐桌旁,卻突然被香氣鎮住了雙腳,我驚愕的看著桌上的一碗西紅柿雞蛋麵,然後回頭慌亂的看了看四周。
“有人嗎?”
“誰在那!?”廚房傳來嘩啦啦的水聲,讓我瞬間警惕的躲在安全處,手中握著拖把棍,一步一步的慢慢靠近。
“誰!”可當我進去的時候卻發現,隻有水龍頭在流水,沒有任何人…
啪的一聲,手中的拖把摔在了地上,頹然的倚靠著房門坐在了地上,用力的嗅著空氣中的麵條香氣,感覺整個人都快要瘋掉了。
“你在哪?別玩了好不好?”
無力的懇求著,懇求他不要玩了,到底是誰?
大腦空白了很久,撐著身體起身坐在了餐桌前,哆嗦的看著那滿滿一大碗的麵條,想起以前我不好好吃飯時周梓琛一本正經的樣子。
“老公,我好好吃飯…你出來吧。”
我哽咽的吃著,用力的把一大筷子麵條全部塞進了嘴裏,吃著吃著就想吐了,難受著難受著眼淚就滴進了碗裏。
“嗚…”再也忍不住的放聲哭了起來,抱著那碗麵條,大聲的哭著,哭了很久,直到再也沒有力氣哭了,才蒙蒙的把剩下的麵條吃光,倒頭躺在了沙發上,讓自己自生自滅吧…
“砰!砰!砰!”不知道自己渾渾噩噩的過了多久,一陣猛烈的砸門聲把我吵醒,我睜了睜眼睛,看了看外麵的天,已經下午了吧,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