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一世的背景;
絕代風華的容顏與不可重塑的完美身材;
橫空出世、歎為今止的才華;”
她搖搖頭,婉惜著,
“世界上有幾個你這樣的各個方麵優渥的人,你還有什麼不滿意人生的地方,是不是想讓上帝將他手中的權力給了你,你才滿意?”她最後以風世安不可否認的優越性來反問他。
“如果,你餓了,按緊急鈴?還有楚嘉樹上午將執行導演的劇本給你拿過來,我放你枕頭下了,你可以看,也可以不看。”雲靜好拉開監護室的門,向著另一側的長廊裏走去。
耳邊傳來老師霍姆斯的聲音,情債易還,心債難收?
心?自己的心安安好好的在自己這裏,又沒有丟?收什麼?她一邊問了自己好幾個問號。直接回到離風世安監護房不遠處的宿舍。
為了照顧風世安,院長親自安排騰出一間獨立的房間讓雲靜好休息。
一個小時後,
眼皮突突的跳了下,雲靜好又想起嬸嬸的什麼左眼跳災,右眼跳財之類,心驟然的跳了下。
她想到意誌消沉的風世安,有點不放心,穿上衣服,輕輕來至重症病房前,隻是隔著玻璃看了眼。
雲靜好的腳步便悄悄的縮回去一步,
重症的病房裏,一雙水眸裏看到,風世安正自己拿過床頭櫃上的保溫桶,喝雞湯。漏跳的心終於平穩下來。
轉身,她走回宿舍,雲靜好想,如果這樣莽撞的推門進去,他定然不吃,她發現自己開始了解他非常驕傲的個性。
下午開始給風世安吊液的時候,
她就從拉起窗簾的玻璃外看到他正在專注的看劇本,那一顆不安的心,終於穩穩的回到肚裏了。
完美的側顏,精美絕倫的麵容,剛毅有型的線條,像是用重墨勾勒出來的一樣,棱角分明,比正麵還要立體。
他應該沒事了,自己也應該回到德國了。想著的同時,她的眼角滑過一絲寞落。
她輕輕推門而入,
細微的動作還是吵到了風世安,他抬頭,一雙黑漆漆的瞳仁,光亮灼灼,再也不是前些日無精打采的淡墨色,那一縷幽深已經濃到可以浸染黑夜。
“再有一周,你可以出院!”她的目光下意識的掃過床頭櫃動的飯盒,繃住了臉上那一抹笑容。
“嗯。”他很是利索的回應她。
忽然,他動作一貫優雅的合上劇本,從枕下掏出一張支票遞給她,“這是五十萬,你找一找那個黃葛樹下的孩子,如果不夠,我會繼續捐助。”
眼睛一亮,水色盈盈,這個真的出乎雲靜好的意外,她接過手中的支票,剛要轉身,又是他清冷不可一世的聲音,
“雲靜好,謝謝!”
她一下子愣在那裏,有沒有聽錯,居然,不可一世、淩然天下的風世安會說道歉的話,她的大腦被這幾個字,蒙得一片空白。
整個人都怔住了。
頓了頓,她清醒過來,才邁著輕快的步子離開了。
等她再回來看他的時候,已經是夕陽西下,她希望給他留下他的空間,就像在花語別墅裏,他工作在書房的時間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