泌尿科的診室裏,
一位戴著口罩的女人拿著排號走進了診室,文心湄一副冷漠的抬起頭,“對不起,這裏不是婦科,麻煩您去隔壁。”
“文醫生,我找您有事!”來者淡定從容的聲音。
“請稍等,我這裏還有一個病號!”聰明的文心湄看到了那一雙熟悉的眼睛,淡然的垂下頭接著給病人看病,剛才的女人從容的走出男科診室。
遠離大樓的地方,淩露摘下口罩,表情淡漠,冷冷的質問,“我的兒子是不是你動的手腳?”
“不是!”文心湄比她還要淡然的聲音,握在白大褂裏的拳頭卻是緊了又緊。“我和你無仇無怨,我何要冒著丟飯碗的風險做這樣的事情,給我一個理由!”
“我是說上次手術感染是不是你的原因,說是還是不是?”淩露的聲音故意壓得低沉,可是抑製不住的怒氣一下子暴露出來,眸光尖銳的盯著文心湄的側顏,那一種感覺像極了一個女人,淡定平靜。
“你沒有權力質問我?”文心湄轉過頭,目光輕薄的盯著淩露的方向,“你有證據嗎?”剛才緊握在白大被褂口袋裏的拳頭倏的舒展開來。
“你……我是沒有權力也沒有證據,但我有能力,讓你在這個醫院幹不下去!”淩露握著拳頭,晃動在文心湄麵前,咬牙切齒。
“嗬嗬!”文心湄冷笑一聲,“你可以這麼幹。”
“你不怕?”
“我為何要怕?”話不投機,她不想和淩露廢話,轉身就走,”我和王醫生做手術的時候根本就沒有發現那一條傷痕,所以與我和王醫生無關,無論哪時,我都會說這一句。”
“嗯?”淩露突然眼角黠光微轉,“你再說一遍。”
“我已經說過!”文心湄轉身便走,根本就沒有朝淩露的方向看一眼,隻是眼角的光冷了又冷,薄薄的唇發出一絲冷笑。
剛踏進走廊裏,
迎麵就撞到王醫行色匆匆的樣子,文心湄迅速的斂起眼角那一絲冷意,還有嘴角的笑,詫異的問,“王醫生,這麼急做什麼?“
“這回事件鬧大了!”
“怎麼了?”文心湄的眉頭攢緊。
“聽院長說了,誰要幹了這樣的事情,馬上移送司法機關,毫不留情!”王醫生很鄭重的說,看了眼從容的文心湄,小小年紀就如此的淡定。
“你不怕?”王醫生問處之泰然的文心湄。
“我為什麼要怕?”這個語氣怎麼和淩露說的一樣呢。
“對對對,我們沒做虧心事,當然不怕!”王醫生撓撓頭,傻笑了下,趕緊向外走去。
張張嘴,文心湄本來打算說點什麼,可是張了張,最終沒有將話說出來。
花語別墅裏,
雲靜好淡淡的坐在果殼秋千裏,不知為何這一周以來,心情有一點壓抑,到底為了什麼,她也說不清,不過她和他卻有一點淡淡的生疏。
因為他求她救他兒子的事情……
她也說不清為了什麼。
風世安每每一找她的時候,她不是看書,就是故意躲得他遠遠的,她有時間在問,自己回來是對是錯。
這一天,她剛剛窩在綠綠的果殼秋千裏,就聽到口袋傳來一陣陣急燥的電話聲,“主任!”她歎了口氣。
“靜好,不好出事了!”主任一片焦急的嗓子,還有幾分沙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