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水不停的落下,心裏也在不停的落下,可心裏落下的卻是觸目驚心的血。
“雲醫生,不要徒勞傷心,還是先解決你醫院的事情!”羅雲宙收起了手中的笛子,放進胸口,幾乎與華聖哲放笛子的位置一樣。
可是,雲靜好卻是沒有注意到。
因為她的眼睛還在出神的望著遠方,遠處的天空漸漸的映出一抹淡淡的黃紅色……
太陽就要升起來了嗎?
“我聽說過證據了!”羅雲宙很堅定的聲音,目光盯著雲靜好那張吹彈可破的肌膚,卻被剛才擦得臉色有些發紅。
目光迅速慌亂的收回,鎮定的他清清嗓子,“我從院長那裏偶然聽說的,所以你這次即便上是法院,勝訴的可能幾乎為零。”
她木然的一動不動,“我反正沒有坐,有什麼證據證明是我直接將感染過的紗布直接塞進了孩子的體內!”她怒火中燒的聲音,自己真的沒有那樣做,如果法庭非說是自己做的,那就是純粹的汙蔑。
“可是,如果有證據證明,是你,直接將感染的紗布直接塞進了病患的下體器官內,你有何感想?”羅雲宙的聲音篤定自信,眸底有一絲浪花在悄悄的跳動。
“不可能!”
“卻已經發生了!”羅雲宙站起來,目光再望了眼剛才太陽升起來的餘暈,卻發現一下子沒有了,好像被一層厚重的烏雲給遮住了。
“什麼?”雲靜好不可思議的轉過頭,眸上的紅腫依然未退去,目光如炬的仰起盯著站起身來高大的羅雲宙的背影。一字一頓著,“你再說一遍。”
“有證據證明,你親自直接在孩子的下體塞進了感染後的紗布。”羅雲宙鏗鏘有力的聲音,幾秒沉思後,他才轉過頭,俯睨著仰視自己的雲靜好那一張疑惑的臉。
嬌俏動人,卻是紅潤下的蒼茫與憂傷。
他不忍的別開目光,“雲醫生,這是對你極為不利的,所以你應該想一想好何應對。”
“我沒有做,所以即便是證據也是假的。”她很固執的聲音。
羅雲宙歎了口氣,身子向前走了幾步,“可是在證據麵前,所有的辯白到時在法庭上都會顯得是那樣的蒼白無力。”
“你可以找風導,他有的是人脈!”羅雲宙很是間接的提醒了一句。
“不,我自己的事情,自己解決!”她信誓旦旦的聲音,這件事讓風世安插手過於敏感,不如不插手,所以自己退得有理有據,進得合理合法。
“我相信事實,相信法律會還我們一個清白。”她堅定的出口。
“法律隻是相信證據!”羅雲宙有些感歎,其實她和華聖的哲的固執還有幾分相像,可惜,兩人一直未能有緣在一起。
正在這時,靜好突然接到了叔叔的電話,說是有急事,讓她趕緊過來一趟。
憑雲靜好的直覺,一定是出事了。
拋下呆呆佇立在溜冰場上的羅雲宙,她起身大步的就奔向了公交車站,馬尾紮了起來,一甩甩的,有一種青春的朝氣在飛揚,可是身影卻分明有一種落寞下的孤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