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他的眸色加深,忽然間帶著侵略性的荷爾蒙就包圍了一臉無措的梅落。
她被他細致的溫柔給弄暈了。
臉自然的浮起一抹緋紅。
盡管她看不到自己臉上現在的顏色,但是她的小臉有一絲微燙的感覺,她知道她臉發燒了,心也早漏了好幾拍。
周圍一片寂靜,除了那樹林外一片蕭蕭的小雨。
“我們走吧。”她的話音還沒有落下的時候,唇就被一雙冰冷覆滿了,那一抹淡淡的煙草味、野性的占有玉迅速充滿了她的腦海。
她的心裏有些亂,腦袋瞬間也沒有任何活動。
甚至麵對他急速的呼吸,在唇瓣間柔軟的啃噬,她都不自覺的有幾分迎合,這一下,楚嘉樹眸中的深遂更濃了,濃得像是化不開的黑衣迷霧一樣。一手按著她的後腦勺,將這個輾轉反側在唇上的動作加深,加濃,加味……
他貪婪的將自己的味道濃濃的散播在她的口腔裏,霸道的想讓她的每個細胞都沾染上自己的氣息,就像烙了印一般,風吹雨打永不消逝。
抑若就像種植下什麼惡果和希望。
就是下地獄,他要也拉上她一樣。
他冰涼的大手緩緩下移,從凝脂滑嫩的脖頸間突然下移,繞過肩部,然後緩緩的探入她的身前,帶著一抹微涼的溫度,她的心一驚,迅速的回神。
雙手猛的推開他,然後呼呼的吸了幾口氣。眼中的迷離還沒有盡散,梅落知道這黑夜讓他不清她臉上的表情,不然一定是情玉的。
她開始惱恨自己的不堅定。
屁股噌噌的向後退了幾步。
她距離他一米後,身體也開始從剛才的不能加以支配,到開始聽話,“嘉樹,我們走吧。”
“好。”就在他沉默良久,就在她以為他不會答應的時候,他突然間開了口,嗓音還是有一絲沙啞,還有一絲淡淡的冷。
她起身從地上站起來,朝著他的方向著了一眼,聲音很輕,像是對他說,也像是對自己說:“嘉樹,我馬上訂婚了,如果我們再這樣把對方當成自己身體方麵的玩伴,我們是偷|情,是受道德遺責的。”
“身體方麵的玩伴,你一直是這樣想的?”眼裏的落寞盡現出來。
她默。
隱隱中感覺到有一絲失落悲傷的聲音從他的喉間淌出來,她想一定是自己聽錯了,他從來不正視自己,當初他剛剛做S|處切除之後,她記得他說,要不,我們湊合過吧,當時她知道他隻是想檢驗自己的手術效果。
後來他知道梅落一生氣,就和他的關係沒有以前那樣的和諧了,是朋友,還是什麼,有點像情人,又不像,反正二人之間的關係有些微妙,還有尷尬,甚至說不清同,所以她不想和自己拍電影……
他突然間想了好多。
“如果你覺得是,就是,以後,我們不能再這樣了。”她歎了口氣,轉身走出樹林,她知道自己剛才的反應讓自己更加鬱悶。
梅落有一點惱恨自己。她在想,如果媽媽還一直活著多好,自己的家人全部不在了,她下意識縮緊肩膀,身體冷不丁的打了一個冷顫。
如果自己有一個疼自己愛自己的媽,或許像靜好那樣有疼愛自己的叔嬸般的親人也好,或許自己還有一個傾訴或討主意的對象。
這偌大的世界,好像就剩下自己一個人。
她的心有些悲涼,甚至有些出神,她忘記了拿來時的魚竿探路,突然間腳一軟,她不小惱的踩入一片泥濘之中,下一秒。
她感覺自己的身子還在下陷,一聲不吭。
眼角有一絲雨水落下來,混著她的淚水,那一刻,她有一種解脫於世界的衝動,或許這樣也許很好,是一個不錯的結局。
在他有限的生命裏,他可能記住今天晚上的梅林,還有他可能會記住自己。
所以她沒有求救,更沒有吭一聲……
閉上眼睛,她想起了媽媽,盡管媽媽的麵容是模糊的,可是她好像看到媽媽正微笑的望著自己,那樣的慈祥與和藹,她的嘴角勾起一絲笑意,媽媽是不是在天堂的路上,是不是在天堂來接自己了?
人活著,財富權力隻是一時之物。
死後,都是三尺黃土。
況且身邊有整個梅林相伴……
她何怨,何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