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誌整理了自己衣服和淩亂的頭發,把臉清洗幹淨後背起了自己的行李包,正準備打開寢室的門,羿顏明拉住了他,“還是不要出去,大家待在一起最好,不要單獨行動。”理性的思維告訴他這是明智的選擇,他想到了恐怖片中往往最先死去的總是單獨行動的人,“要不我們一起逃出去,在這裏等著也不是辦法啊!總有一天食物和水要用光,你想好了,現在走不走?!”聽完這一番話,羿顏明似乎也所有心動,確實有道理,張誌望著他猶豫的樣子實在耐不住性子了,“我自己走了!如果逃出去了,我就叫人來救你們,祝我好運吧!”羿顏明這個時候多希望自己是倒在地上呼呼大睡的曹祿,睡覺或許是讓自己對恐懼麻木的最好方法,不過也是最好的逃避方式了吧。
看著張誌如此堅決,羿顏明也不好阻攔,“祝你好運,兄弟。”兩個人互相抱了抱對方,戰場生死離別的既視感觸油然而生,“走了。”張誌小心翼翼地推開了寢室門,羿顏明緊緊握著網球拍,眼神緊鎖,沒有一絲放鬆警惕,霎時間,當張誌整個人完全踏出門的一瞬間,身體分崩離析,一個巨大的爪牙從他的頭部撕裂開來,黑色的爪牙上麵密密麻麻鑲嵌著腐爛的肉,羿顏明呆呆地站在原地,瞳孔放大,空氣凝結,尖嘴的怪物張開了巨大的雙顎,鋒利的牙齒上沾滿鮮血,右臂滿是吸盤的長長觸手,左臂則是滿是腐肉的黑色爪牙,爪牙上麵懸掛著被撕裂開的張誌的屍體,整個怪物兩米多高,攀爬在欄杆上,那一刻羿顏明都不會忘記,自己的好友如此被殘忍地殺死,眼睜睜的在他麵前被殺害,而自己無能為力,仿佛世界都像他開了一個玩笑,兩人分別還沒有到一秒鍾,張誌就這麼一命嗚呼了,他從未這麼近距離的體驗到獻血和腐爛的味道,而此時,他覺得時間過得又如此緩慢,還沒來得及看張誌最後一眼,那些青春中還沒有體驗到的味道就這麼被眼前的東西所踐踏掉了,連生命一起;就在下一秒鍾,羿顏明聽見了怪物的吼叫聲,撕心裂肺的刺耳聲,他慌忙地關上了寢室門,整個人癱在了地上,全身哆嗦,曹祿被聲響驚醒,趕忙站了起來,大叫道,“怎麼了?!我們要死了嗎?!”曹祿發現並沒有人理他,隻是嗅到了空氣中的血腥味和腐爛的味道,接著扭過頭緩緩朝羿顏明的方向望去,就像被針刺痛了一樣,望著即將被怪物打垮的寢室門,目瞪口呆,“這是......什麼......張誌......呢......”羿顏明癱在地上,神情呆滯,雙手死死抓住網球拍,全身不聽使喚地顫抖著,搖了搖頭,嘴中簡單的冒出了幾個字,“他......被這個.......殺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