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酒的過程十分快,童薇就坐在那裏安靜的看著,隻是蕭鴻並沒有先調她的酒,而是把她同伴的五倍不同的雞尾酒調好讓服務員端了過去。
“你的馬上就好了,最好的總是會在最後出現。”蕭鴻在準備鹽口杯,瑪格麗特的鹽口杯是關鍵,鹽的多少決定著酒的味道。
“好像調酒師都很會說話。”
“你和很多調酒師聊過天麼?”
“看電視啊,電影中調酒師總是滿嘴的道理,好像哲學家一樣。”
“能和客人聊天也是我們的工作之一。”蕭鴻看計時器的時間到了,關掉攪拌機打開口小心翼翼的把攪拌好的酒倒進準備好的鹽口杯中,倒出來的不是液體,而是類似雪融的東西,淡淡的黃色。
“看上去挺特別的。”
“喝一口試試,不需要刻意的在意杯口上的鹽。”
童薇慢慢端起酒杯品嚐了一下。
“好烈,不過不是那麼嗆,還不錯吧,給你打八十分。”
“你喜歡就好了,你的朋友再喊你了。”
“那我想回去了,等下再和你聊。”
蕭鴻點點頭,繼續擦他的被子,童薇剛走開,周老板就走了回來,脾氣略微暴躁的掛了手裏的電話。
“丫的,這幫歌手需要的時候一個個的磨磨蹭蹭的,不要的時候紮堆的來。”
“歌手不是很多的嘛?”
“現在是淡季,大多都回家了,沒回家的都在做別的,哪有幾個能在這靠的住的,不然非典這段時間不都得餓死麼,連天橋賣唱的都回老家了。”周老板憂愁的點了一根煙。
蕭鴻繼續點頭。
“剛才看那個女孩跟你聊天,你們認識?”
“算認識吧,之前見過。”
“那好辦,你去跟他們聊聊天,拖拖時間。我催一催,他們要點歌,我這嗓子現在唱不了,要不我就上去唱了。”
“不是吧,老板,我賣藝不賣身。”
“好不容易來一桌客人還都是美女,招待好了,發展成回頭客對酒吧生意有好處,你不能見死不救吧。”
“樂隊不是在麼,他們每人能唱?”
“讓他們玩玩樂器還行,唱歌就算了。”
蕭鴻也是醉了,一個樂隊沒有主唱?不過他沒有問出來,總是有原因的,不然那個樂隊會沒有主唱呢。
“要不我試試?”
蕭鴻把手裏的被子放下正了正自己的衣領。
“你試什麼?”
“唱歌唄。”
“你會?”
“會一點,我過去問問。”
蕭鴻沒有理會離亂的周老板向童薇坐的地方走了過去。
“打擾一下,請問你們要點什麼歌?”
“呦,童童的朋友來了,來來來,想喝一杯。”
一個看上去十分豪放的女孩拉著蕭鴻就要讓他坐下還把啤酒塞到蕭鴻的手裏。
“抱歉,我在工作,不能喝酒。”蕭鴻求助的目光看向童薇。
“姐,你別鬧,我們今天才認識的。”
“你真是今天坐童薇的航班從美國回來?”
蕭鴻點點頭。
見真的不是很熟幾個女人也不是那麼的熱情了。
“那個,你們酒吧的歌手哪去了,怎麼都沒人唱歌呢?”
“歌手還沒到時間上班,可能要稍稍的等一會才能來,等一下他們來了就能點歌了。”
“現在的酒吧怎麼能這樣呢。”
對於幾個女人的夾擊蕭鴻也是有點吃不消。
“要不我唱一首歌送給你們怎麼樣?我會唱的不多,所以不能點歌。”說話間蕭鴻的目光再次看向童薇,童薇多少還算通情達理,幫蕭鴻說了話算是放過他了。
整理了一下衣服,把襯衫衣領的扣子解開蕭鴻向舞台走去。
“吉他能借我一下嗎。”蕭鴻走到吉他手旁邊。
吉他手愣了一下,還是把掛在身上的吉他取了下來。
“你能行嗎?”
蕭鴻點頭,試了一下音準:“我用不太習慣,調下音可以麼?”
“你調吧,等下我自己再調回來,你唱什麼用我們伴奏不?”
“不用了,我自己來救可以了。”蕭鴻調音的速度很快,輕輕的拍了一下話筒。
“咳,這首歌,送給今天光臨的六位美女,沒有伴奏,所以可能簡陋了一些不要見怪。”
六個女人隻有童薇禮貌的給了幾下掌聲,其他五人明顯不抱有什麼希望,蕭鴻明顯是硬著頭皮來撐場的而已,包括坐在吧台旁邊的老板對蕭鴻也是沒有抱有任何的希望,隻是希望蕭鴻能夠應付過去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