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柘霽聽得還有救,也歡喜不已,忙問:“清溪鬼穀在何處?”
“在桐柏山主峰太白頂下。”
聶柘霽看看天時,正是午時,還來得及。將他的毒逼了一些出來,暫時算是無大礙。可是他已昏迷過去。
聶柘霽剛將他背起,就覺劍氣逼人,飛掠而來。
他不等來人出手,也飛奔出去。淩空抓住來人持劍的手腕,用力一摔,將人拋出三丈。
摔倒的人殺氣凜然,“你們把我爹怎麼了?”
“誤會一場。”嚴遂忙將女子扶起,“你爹中了糜門的毒,現在雖然昏迷不醒,但是沒什麼大礙,我們正要帶他去太白山找解藥。”
女子焦急的奔過來,“讓我看看。”
聶柘霽森然肅殺的眼慢慢暗淡下去,將宋莫放下,背過身去漠然的看著天邊。
此時,是不是又想起了什麼,快樂的還是傷痛的,你不知道,因為你永遠都是快樂並著痛。“你最好快一點,不然天黑到不了太白山,你爹就沒救了。”
嚴遂扶住宋莫。女子拿出一個綠色的小瓶,她也是一襲綠衣,水潤亮澤。
她倒出一粒綠色的藥丸,給宋莫服下。
“爹,你怎麼啦?”女子驚叫起來。
聶柘霽忙回身,宋莫紅色的臉變成了黑色,他一搭宋莫手腕,反手一掌打在女子肩上。
“聶政,你、、、?”嚴遂驚駭不已。也就在同一時,聶柘霽的另一隻手打向他胸口。將他推出去一丈有餘。
他驚魂未定,還未爬起,就直直愣在單場。眼前的事,讓他七魂去了八魂,麵無血色,肝膽將碎。
地上的宋莫,像蒸發了一般,消失得無影無蹤。
地上,就一件藍袍泡在一灘血水裏,妖豔而詭異。
聶柘霽看自己的手,已經到手腕處了,紫色。
他將嚴遂穴道封住,嚴遂才回過神來,看自己的手,兩隻都變成了紫色。
“這、、、這、、、這是怎麼回事。”
“本來紅色的毒還可拖一時,可是與綠色的毒混合在一起,就變成了糜門最毒的毒藥瞬紫葵。”
好厲害的毒,隻是碰了一下宋莫的手腕,自己,也就陷進去了嗎?真的不能死啊!這個時候。
剛才宋莫應該是先變了紫色的,隻是一瞬,聶柘霽回身時,他應就已變成了黑色。
嚴遂看著自己的雙手,近乎黑色的紫色,沉鬱而冷豔。“等一下是不是就會變成黑色,然後像宋莫一樣,變成一灘血水。”
聶柘霽望著那灘血水,歎了口氣,“剛才紅衣女子黑瓶裏的是解藥。”
嚴遂忙去拾了過來。
聶柘霽提了嚴遂,向桐柏山而去,“已經沒用了,黑藥,隻能解紅毒。”
到了桐柏山,找到主峰太白山,進入山內找到鬼穀,應該就能找到鬼穀先生。
聶柘霽現在唯一的念頭,就是找到鬼穀先生。
太白山雲霧繚繞,終年不散。古柯交縱,層戀重疊。蜿蜒崎嶇,修篁蔽天。
正如自由所說,找一人,如大海撈針。
行到山腰,隻見古木蒼翠,林立參橫;巨石累累,偉岸壁立,光潔晶瑩,連綿數裏。
他二人就在這林立石橫間往返來回,不能前進半步。
嚴遂看得半響,驚道:“遭了,這是鬼穀子的捭闔陣。”
他見聶柘霽看他,忙道:“我在行商時,無意中聽人說起。鬼穀子姓王名詡,住在清溪的鬼穀。
相傳,鬼穀子的師傅升仙時,留下一卷竹簡,簡上書“天書”二字。
打開看時,從頭至尾竟無一字。
鬼穀子百思不得其解,可與師父相依為命多年,現今師父突然離去,心中愁苦萬千,如何有心思去管竹簡。鑽進自己的洞室倒頭便睡。不料輾轉反側,夜深難眠,索性起身,點著鬆明火把,將竹簡拿出。借著燈光一看,嚇了一跳,竹簡上竟閃出道道金光,一行行文字清晰可見。
他一時興致倍增,一行行看下去,將文字從頭至尾背之成誦。
原來上麵錄著一部縱橫家書,竟是捭闔、反應、內揵、抵巇、飛鉗之術,共十三篇。
看得累了,倒下便睡。醒來時,打開天書,又是從頭至尾一字不見。
他知這是師父平生鑽研所得,將天書放好,一切按照師父在時練功修行。
待到黑夜十分,又將天書拿出。
天書上果然金光閃閃,字跡顯現。
不料今日所見文字與昨日截然不同,昨日讀的本是縱橫之言,如今卻換成了兵法?於是把竹簡細細翻一遍,還是兵法,並無縱橫之術。
一口氣讀下去,仍然是十三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