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關於她(2 / 2)

梁大輕蔑放肆的大笑,“小兄弟,你是被這賤人弄得分不清東南西北了吧!她逼死了我妹妹,我今天就要她付出代價。”

“她付出的,你要十倍還回來。”於郢門人未到,已將梁大劈向聶政的刀打落。

於郢門剛到屋裏,燕古攝隨即就到。兩人看到昏迷不醒躺著的尹墨痕,都是相同的神情。

一樣的焦急,一樣的心疼。

於梁淺冷冷的看聶政,“你看到了吧!如果不是這賤人的引誘,這些偷腥的貓會這樣前仆後繼,為她赴湯蹈火。”

“小淺、、、。”

於梁淺在不回頭看聶政一眼,“舅,我們走,有這些蛆在這裏,今天又白來了,就看看這賤人的好運能到幾時。”

她的手臂一直垂著,肩部也微微傾斜,但你在她的麵上,絕對看不到她的疼痛。

這樣狠毒的女子,有沒有一個人,看到她眼裏的那一抹憂傷。

聶政細細查看了八十丈處的範圍,神秘人呆的地方,是一片荒廢的黃泥地。正好前一天下過雨,給聶政留下了所有可能的線索。

從腳印的深淺,聶政很輕易判斷出他的功力大概。還有一個重大發現,他的腳印,一深一淺,可以肯定,他是一個殘疾人。

大夫已為尹墨痕看過,風寒過重,定時服藥後沒什麼大礙。

聶政、於郢門、燕古攝三個男人呆在一間屋裏,氣氛沉悶讓人覺得寒冷。

屋裏的空氣,似乎已不足三人呼吸,每吸一口,胸腔都是不能承受的鈍痛。

看看還在熟睡中的尹墨痕,於郢門上了屋頂。燕古攝已到房間外,屋裏,就隻剩了聶政一人。

熟睡的尹墨痕,看不到她的眼睛。那本就是純潔的靈魂,就算看著她的眼睛,也是一眼到底,毫無雜質。

可是熟睡中的她,終於可以退卻人前的漠然。秀眉微蹙,一臉陰鬱。

心裏也有太多的苦痛和無奈,無以言表吧!

純淨素白的內心,也感到疲憊的吧!疲憊中,還從悲涼的角落裏,漏出憂傷來。

聶政開門出來,燕古攝看他一眼,什麼也不說。靠住牆壁微仰著頭,側臉輪廓清秀,英姿颯爽,隻是這張俊朗的臉,看不到似笑非笑的韻味。

見聶政也站在門處不動,他露出真誠無奈的笑容,“在百竹庵,你是第一次見她吧!我第一次見她,是在趙國的西民派,那是我第一次離開燕國,離開父王母後。”

西民派,在尹墨痕第一次動手的時候,聶政就已知道。可是西民派這個名字,讓聶政的心裏微微搖晃。

那時父親要給自己的歸屬,就是西民派。他的遺囑,還是要自己成為西民派的第一。

已經早已是西民派的第一了吧!可是,始終不是西民派的人,如今,還是沒有去過西民派。

燕古攝的嘴角,有一個很好看的弧度,想起了一起的迤邐時光吧!那個還有著如花笑靨的女子。

“經過西民派的時候,我心裏一直鬱結難解,作為一個孩子,很難理解為什麼要到遠在千裏的韓國禹城派去習武。

西民派的掌門讓她帶我四處去觀看西民派的玉宇壯觀,那時我還不知道她已被準假回去看望她的母親。我的悶悶不樂,鬱鬱寡歡被她洞悉,走到一排格子窗處,她突然停下。

‘燕國來的公子,看到前麵那座山沒?我們來玩個遊戲。你是養尊處優的公子,就看看你的輕功如何。我們來個賽跑比賽,證明看看你這個公子古攝是不是紈絝子弟。誰輸了,就請客吃湯圓。’

我側過頭,梗著脖子,看也不看她。那時的態度,高傲而輕蔑,眼裏的一切人,都是不屑厭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