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頭牌聶政去了春色院,沙楚有客,她是春色院的紅牌,找她的,都是王公貴族。
聶政闖進去,沙楚正坐在一個瘦老頭懷裏喝酒。嫵媚柔情,笑得風情萬種。
瘦老頭的手不規矩的四處遊走,滿眼淫穢。
聶政一把將他提起,扔到門外,他就昏死過去。
春色院每晚為沙楚小姐打架的不下十人,春色院的人曆來就管不了。誰能打,誰有銀子,誰就進沙楚的閨房,春色院的媽媽對沙楚的事,就隻收銀子。
聶政將門關上,才回身,沙楚已赤落裸躺在床上。
聶政回過身去,背對著她,“將衣服穿上。”
“你快過來啊!來妓院,還這麼矜持。”
聶政聽到她的聲音,心裏的火無名就生出來。手上青筋突兀,臉色鐵青。
她見聶政不動,下床來披了件單衣,呈現出她完美的身材,同體若隱若現。“不就是要情調嗎?幹嘛那麼凶。”
嘻嘻的笑,端了酒杯過來,有濃烈的脂肪味。
聶政將她的酒杯打落在地,抓了地上的衣服扔給她,“穿上跟我走。”
她嬌怒的坐下,“我能怎麼辦,一個弱女子。隻有在這裏,才能像以前一樣吃好的穿好的。”
“就為吃穿,你就這樣踐踏你自己?”
“我承認,我是貪圖榮華,愛慕虛榮的女子。沒有山珍海味我吃不下,不是華衣麗服我穿不慣。隻有這裏,才能給我這些。”
聶政走到她身前,“我知道你有你的苦衷,以前的我們忘記好嗎?無論發生過什麼,都由它過去吧!離開這裏,重新開始。”
她的身體前傾靠向聶政,“我告訴你了,離開這裏,我活不下去。”
聶政彎下的腰直起來,“你不是這樣的人。”
她突的笑起來,笑得嫵媚,“你高看我了,就算以前的我不是,現在的沙楚,已經是個唯利是圖的紅塵女子。你不要白費力氣了,我不會跟你離開的,這種生活,我挺喜歡。陪陪人,就能吃喝不愁,何樂而不為。”
聶政再也忍不住,一巴掌打在她臉上。
還在心存僥幸的聶政,仍不死心。他不相信,那麼靈秀的女孩子,怎麼可能墮落到這種地步。
他相信她一定有不得已苦衷,她一定是信不過他。他一定要帶她離開這裏,不會讓她沉淪下去。
他每晚都來,將她的客人打得半死,然後和她一起坐在屋裏,什麼也不說。
這晚聶政剛打走了吏部尚書的家丁,又來了司南的兒子。
剛要動手,門處突然進來的人讓聶政將手收了回去。要避已經避不開,聶政隻得蹲在牆角讓這些人拳打腳踢。
沙楚看到來人,忙媚若無骨的迎上去,對在牆角挨打的聶政,不屑一顧。
聶政被痛打一頓,扔出春色院。
聶政揉著額頭,隻是皮外傷,他不明白的是,那個假聶柘霽怎麼來了楚國,而且還來春色院這種地方。
其莫心疼的給他額上的包塊上藥,現在的聶政,輪廓越發清晰了。
已經十七歲的他,眼裏雖時時還有濃得化不開的愁緒,卻已經有了溫和麵容。不再像四年前,總是凶著一張臉,森然肅殺的樣子。
可是今晚的他,突然寒意逼人,完全是四年前見他的感覺。
五官精致的英俊容顏,麵無表情,斜飛如鬢的劍眉微微蹙起,眼裏有濃厚的悲哀。
問他什麼,都是一言不發。眼前的這個男子,就像四年前一樣,不愛說話。
讓人打聽的結果,使其莫痛不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