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打著哈欠的溫不玨從房中走出,正瞧見端正坐在沙發上頭發花白的溫言,身體頓然一顫,下意識緊張的看著坐著的男人,唯恐溫言在這個時候做些什麼。
聽到動靜後,溫言抬頭看去,當看到溫不玨後也是一愣,旋即蒼老的臉上艱難的擠出一絲笑,聲音沙啞:“不玨。”
他看向女兒的眼中還透著些許異樣的神情,但更多的愧疚還是被徹底的隱藏起來,隻露出些許笑意的看著溫不玨。
可惜溫不玨對這樣的態度沒有太多的反應,隻是就這麼靜靜的看著對方,回頭看眼臥室,發現莫北還在睡覺,才淡淡的開口:“既然醒過來就抓緊回去吧,我這兒實在是沒地方招待你。”
昨天晚上有莫北在,溫不玨也沒有再說什麼,將溫言暫時給留下,但是現在不一樣,既然溫言已經醒過來,就讓他早點離開。
溫言長久以來一直都在酒精的催眠下過著醉生夢死的生活,猛然間聽到這樣一句話也是一愣,定定的看著麵前的溫不玨,眼中充斥了太多的情緒。
“我不會耽誤你太久,就想問問你有你娘的消息嗎?”溫言眼中閃過尷尬,輕聲的詢問著。
他的態度很小心,生怕哪句話招惹了麵前的女兒,畢竟當初他為了點錢親自將女兒給賣了,現在還有什麼資格出現在溫不玨的身邊。
溫不玨聽到這點臉色就是猛然一變,等待片刻才帶著審視的眼神,冷笑出聲:“現在還惦記著我娘,當初要不是你沒本事她也不可能離家出走。”
溫言眼神一凝,臉色好一陣的變化,坐在那裏半晌也沒說一句話,隻低頭瞧著自己布滿褶子的手。
溫不玨將外套拿出來,一邊穿著一邊淡淡的說:“廢話也不多說你畢竟是我老子,現在這兒待著吧,我還有事不能在這陪你,等莫北醒了你就回去吧。”
她說完轉身捏這個牛皮紙袋就出了門。
今天溫不玨打算去相關的部門走一圈,把先前市場負責人說的手續全部都給辦完,早點吧市場的那個攤位給拿下,這樣一來,溫不玨就能夠在做以後的打算。
溫言抬頭看著溫不玨匆匆離去的身影,眉頭皺起,這孩子果然是長大了。
不知道為何,溫言的嘴角也終於露出一絲很淡的笑容,眼中有的都是釋然,哪怕他這個不負責的爹根本沒有盡過任何的責任,也依舊有些開懷。
“她一直都做的很好。”莫北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客廳門口,正抱著肩膀站在那裏,聲音之中也帶著一絲輕快。
溫言不由輕聲低笑,自然明白莫北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隻緩緩起身,說:“我要準備走了,煩勞你好好照顧那孩子。”
明顯溫言不知道該說什麼,隻能就這樣離開。
莫北定定的瞧著對麵的溫言,低聲說:“不玨對你沒有辦法能夠接受,你以後還是不要再來打擾她的生活了。”
既然有些話溫不玨沒有辦法說,那就讓莫北來說,讓莫北做這個惡人。
溫言定定看著眼前的男人,不由一笑。
這一笑中夾雜了太多的情緒,怎樣都無法化去,終於還是轉身離開了莫北的家。
而就在這個時候,莫北也是稍微鬆了口氣,現在溫言這個最大的麻煩終於解決掉,也能夠讓莫北稍微的放鬆些。
溫言深一腳淺一腳的走著,他的一條腿在以前喝酒後沒多久就摔壞了,現在還都是瘸著一條腿呢。
他嘴角露出有些譏諷的笑,自然明白溫不玨為何對他如此冷淡,雖然心中難受的很,但還是沒有留下,轉身有些蒼涼的離去。
另外一邊
溫不玨按照行人的說法終於找到了相關部門,等到她進入的時候,正發現有好多人都在櫃台前忙碌著,也就搓著手找了個空位子等待著她。
剛剛走進去,就有一個工作人員走過來,上下看眼溫不玨,親切的說:“您要辦理什麼手續嗎?”
溫不玨將牛皮袋裏的東西拿出,那是證明自己的幾分材料,笑著說:“我準備弄營業許可,不知道怎麼辦。”
女人又看了一眼她,確定後才伸出手引著溫不玨向裏麵的一個辦公室走去,溫不玨卻是回頭看了一眼,不明白為什麼自己要進去。
“他們不是辦這個手續的?”溫不玨不明所以,下意識的問道。
工作人員笑笑,和善的說:“他們和你辦的手續不一樣,具體你去辦公室問我們主任都需要準備哪些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