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日子裏,男子沒有再地我做出任何具有危險性的行為,隻是成天躺在床上閉目養神。而我,整日忙前忙後,又是施針又是采藥,就像,就像一個照看小孩的老媽子似的!這引起了我的強烈不平衡,當然,這也不是不心理平衡的重點。重點是,我成日逗他開口說話,他居然每每瞥我一眼,連半點聲音都懶得發出!
我就納悶了,跟我說話,莫不是會折掉幾年的命?!
古來有雲,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所以我好好的發揮了“女子難養也”的優良傳統,一怒之下將他一日三餐中的肉類通通剔除,還不忘美其名曰,“此毒不可服肉也!”雲雲。
那日,當我端著千篇一律的飯菜到他麵前時,終於,他的臉刷地黑了下來,周遭的溫度讓人有瞬間下降的錯覺。
“你故意的?”
我吞了口口水,笑地燦爛,“怎麼?”
他的眼神如同鋒利的劍,“刷”地從我臉轉向飯菜,再“刷”地直逼至我跟前,“肉。”
“說過的,你這毒不能吃肉,會毒發!”
男子眯起眼睛,顯然有些怒不可遏。
“女人!”
“我有名字的。”我繼續笑,“我叫林月,你可以叫我月月,或者小月也可以!”
男子忽然有些奇怪地停止了發怒,雙眼死死地看著我,像是要將我看穿。
但隨後他嗤笑一聲,搖了要頭,像是在心裏否定了什麼。
“你叫林月?”他嘴角上揚,形成一個好看的弧度。
我心裏莫名一抖。真是討厭,幹什麼生得這般好看!
“恩,你叫什麼?”
他閉上眼睛,雙手枕在腦後,慢慢吐出:“韓林然。”
韓......林......然......
我在心裏點點頭,將這個名字仔細記下。
屋外竹葉沙沙作響,初夏的天氣有些羞澀的悶熱。
第二天,我正提著籃子準備出門,一個懶懶的聲音從室內傳出,“出去做什麼?”
我心下小小吃了一驚,他什麼時候關心起我來了?
“去後山采藥。”我朝窗口揚了揚手中的籃子,“中午前會回來。”
韓林然沒再吭聲,我自討了個沒趣,有些覺得鬱結,便喚著阿黃一起去後山。
我來到離草屋不遠的小溪休息了一小會兒,隨後提起裙角往回走。
“汪汪!”阿黃歪歪腦袋,一副“你要幹啥”的樣子咬住了我的裙擺。
“乖拉阿黃。”我拍拍它的腦袋,“今天那韓林然好生奇怪,我們最好回去看看。”
沒多久,一人一狗出現在了草屋前。推開門,房裏哪裏還有韓林然的半點影子?
我又轉而朝自己的房間走去。
本來緊鎖的房門居然被人打開,再往裏一看,韓林然正站在我床前,四周有被人翻動過的跡象。
“姓韓的,你在我屋裏做什麼?”我冷笑,“該不會是走錯房間了吧?”
韓林然這才轉身,表情依舊酷酷的,眼神毫無波瀾。仿佛,根本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什麼亂翻你東西,都是你自己看錯了而已!雲雲。
“沒錯!”他斜睨我一眼,聳聳肩,朝門外走去。
我這次是真氣結了......
“你認為我會相信?”我微笑著,在他跨出門的一刹那抓住了他的胳膊,“難道你不需要給我一個解釋?......”
“.啊.....你幹什麼?!”忽然而來的天旋地轉,嚇得我驚呼出來。
還未反映過來,雙手已然被韓林然禁錮在頭頂,整個人籠罩在他的身影下,形成一個好不曖昧的姿勢。
誰來告訴我這是什麼狀況?!
“你需要我做何解釋?”他俯下身子,熱氣噴薄在我耳邊。一陣酥麻的感覺傳遍全身,我不禁一顫。
然後,我的世界變成了一片空白。好白好白,比後山的兔子還要白......
晚飯時間。
我惡狠狠地盯著眼前的男人,也就是韓林然,心情壞到了極點。
而他,嘖嘖地吃著晚餐,嘴角揚成可惡的弧度,眼睛裏閃爍著奇異的晶亮。
“警告你以後不準靠近我,否則......否則......”我在心裏籌措著最惡毒的詞,忽然又想起早上,他在我呆住後朗聲大笑,翩然離去的畫麵,麵上一陣躁熱。
討厭!討厭!討厭!討厭!!!!!!!!!!
“否則?”他接住我的話,“如何?”
我深深吸氣,綻放出一個無比巨大的微笑,“否則,小心你哪一天毒發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