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牆上劃下一道痕跡,我眉頭不禁皺起。
“師傅這一去已經半月,怎麼還不見得回來?”我喃喃到。
並不是擔心師傅出事,而是韓林然身上的毒發作的次數愈加頻繁。每當毒發,韓林然的全身都會泛紫,冰涼得嚇人!而我做的隻能盡量拖延毒發時間......
“汪嗚嗚......”阿黃似乎看出我的情緒,安撫似地蹭了蹭。
我笑著彎下身子,將籃子提了起來,“走,阿黃我們去采藥!”
穿過高矮參差的竹林,腳踩在落葉鋪就的道路上,聲音格外纏綿。
身邊的阿黃忽然有些興奮地叫了起來。
我四下張望起來,怎麼了?
一陣烤肉的香味從前方傳來,彌漫在整個空氣中,張狂地讓人心癢癢。怪不得阿黃這般。
不用多想,定是那韓林然。我不給他做肉,自己便跑出來打野味。也不怕被毒死!
果不其然,越過一片茂密的灌木叢,那坐在地上的不是那韓林然是誰?
“不是告訴過你麼,吃肉會死人的!”我站在韓林然背後笑道。
沒有回頭,他冷冷的答到:“多事。”
我繞到他跟前,“其實,求求本姑娘,說不定我一高興做一頓予你,包你飽口服!”
“毒藥和烤鴿,你認為我會選擇前者?”
我沒好氣地瞪他一眼,便懶得再和他搭腔。目光忽然落在火堆旁邊的鴿毛上,鴿毛下掩蓋著一隻小小的金屬管......很眼熟哎......
伸手將它拿了過來,我的臉一下變了色。
這,這個死冰塊居然把我的信鴿給吃了!!!!!!!!!!!!!
“韓林然,你故意的?!”
“我做了什麼?”他有些好笑地揚了揚眉毛,一口朝鴿子咬了下去。
他居然問我他做了什麼?!
這整個山頭,出我和他以外再無他人,信鴿顯而易見是我的!再說,這麼大的林子,他吃什麼鳥不好,偏偏吃信鴿,難道他不是故意的?!
我冷笑,“你最好給我一個明白的理由,否則可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他斜著眉目,嘴角形成嘲弄的弧度,“請便。”
“這可是你說的!”話語間,我手中的三根銀針已朝韓林然直直飛了過去。
而那韓大冰塊沒有任何躲閃的意思,隻那麼一瞬,兩指間已然夾住了我的暗器。
我當時就想啊:怎麼沒有豆腐呢?讓我一頭撞死算了!
“你就這點水平?”韓林然笑地越發讓人牙癢癢,“啪”地一聲,他手中的銀針紛紛斷作了兩截!
“你!”我咬住嘴唇,真有種想上前掐死他的衝動!
“還有什麼一並使了吧!”韓林然收起笑容,又繼續地吃起鴿子來。
我聳聳肩,在他的對麵坐了下來。
“沒了?”
我搖搖頭,語氣特別平靜:“沒必要,針上有毒,等你毒發就是了。”
他不可置信地死盯著我,隨後麵部表情變得異常扭曲,那裏還有平時半點的沉穩。雙手不停地上下劃動,像是在跳一種奇怪的舞蹈。
“該死的,你給我下的什麼毒?”
“我新配的,還沒來得及取名字呢!這藥很不錯哦,沒有任何副作用,隻是被下之人會忍不住扭來扭去而已......”我雙手托腮,笑地一臉天真,“嗬嗬,要不你給起個名字?”
“女人!”
又來了,又來了。我挖了挖耳朵,忍不住翻白眼。
“我有名有姓!哼!我采藥去了,你自己慢慢舞吧!”
隨後,我拿起籃子,衝他展顏一笑,喚著阿黃去了後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