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看著蔣玉蓉,怔愣愣的。阿荷阿格倒覺得有些理所當然,自家王妃從來都是心善的,這麼做完全不意外,可……為什麼要以王爺的名義呢?明明是自家王妃賺得的錢卻不是以自家王妃的名義行善,這就讓倆婢女百思不得其解。
而忍一則瞪大了眼睛,滿眼的不可思議!王妃竟會以王爺的名義做善事!究竟為何?難道王妃知道了什麼不成?!
慕容痕偏著頭,鷹眼滿滿的不解,眼神深邃地看著蔣玉蓉,她這麼做是為何?以他的名義資助百姓!是隨口而提還是別有用意?她,是不是知道了什麼?拳頭緊握,鷹眼泛起一絲黑霧,眼底深處有些慌張!
感覺到身邊某人周身氣息不大對勁,轉頭看著俊臉緊繃的慕容痕,蔣玉蓉微微一笑,伸手,柔軟的手覆蓋在那桌子上緊握的拳頭上,輕拍幾下,並不急於解釋。
慕容痕感受到拳頭上的溫暖,緊繃的俊臉有些緩和,視線卻依舊不離麵前麵帶微笑的女子。
聽著蔣玉蓉的吩咐,李強也很驚訝,抬頭不可思議地看著座上笑得和煦的女子,主子她……這是做什麼?李強心中極為疑『惑』,濃眉微皺,想了想道:“做善事積福德這是好的,可是如此廣散福緣……各店鋪采買所需要的銀子,或流年不利或因各種原因而虧損這是常有的,如此種種都是一筆不的榨……王妃最後所得寥寥無幾。”這樣倒像是為做善事而經商,有些本末倒置,如此行事何意義?
會寥寥無幾嗎?單就那日進鬥金的青樓『妓』院所得的就夠她花費的,更何況還有那即將成為風流才子們心頭好的[風雅樓],雖然前期投資大些,但後期的的收入肯定很可觀,至於其他店鋪的收入,她剛剛看了看賬本,有盈利有虧損,但虧損得不大,總得來是賺的多虧的少,沒什麼好擔心的,就是虧了也能從其他產業周轉一下,想到這,蔣玉蓉不回答李強轉而問道:“強叔,手下的所有產業是各自自負盈虧,還是其他產業都會幫著周轉。”
李強詫異,這商業買賣不都是自負盈虧嗎?“回王妃,都是自負盈虧。”
“這樣,從今往後,各產業包括[風雅樓]和[忘返樓]在內的所有產業之間實挾兄弟幫’的周轉製度,哪家店鋪資金周轉不靈,其他產業都要給予幫持。你讓手下那些店鋪盡早知道有哪些兄弟店鋪存在。還有,各國所在店鋪幫助所在國家的兄弟店鋪就校”
李強驚詫地聽著自家主子的柔柔的聲音,如此手下的所有產業都能凝聚一起,還能減少損失!李強激動得紅了臉,本就精明的眼睛這會兒更是放光彩地看著蔣玉蓉,趕緊回聲道:“是!”身後的武從一開始手上就不停地記錄,一邊記錄一邊感到極為匪夷所思,總是忍不住看一眼座上端莊大氣的烏王妃,真是奇女子……
“強叔也不用擔心我所得寥寥無幾,我所用的不多。前期的[風雅樓]會吃緊些,就從這些積蓄裏麵取,用多少強叔你做主就是。到了後期隻怕錢多得強叔數不過來。”蔣玉蓉嗬嗬笑著指了指手上的賬本,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於經商方麵我也不懂,起初不過開幾家店鋪經營著賺幾個銅子兒孝敬父母罷了,畢竟當初嫁入王府……”看了一眼眼光不離她的慕容痕,又對著李強道,“嫁入王府時,父親母親幾乎將所有家產讓我一並帶入王府,而他們隻不過帶一些簡單的細軟回錦州。卻不想無心『插』柳柳成蔭,強叔本事這麼大,這是出乎我的意料的。”
“屬下慚愧,比不得王妃。”李強謙虛恭謹地回道。
看著底下站著恭敬地同她話的中年男人,蔣玉蓉搖搖頭又到:“今日叫你過來一是想了解我手頭上這些產業的狀況,再有就是有一要事要囑托強叔,”
“王妃吩咐就是,‘囑童二字,屬下莫敢接受。”李強拱手對著蔣玉蓉彎了彎腰。
蔣玉蓉笑道:“當得。強叔也是看著我長大,也算是我的長輩。如今雙親在錦州的日子雖過得去,卻有一個幼弟要撫養,各方麵都需要錢兩。父親隻不過在那邊當一普通的教書先生,一年所得不多,母親手頭本就沒有多少存銀,即使有也用得差不多了。強叔你將我到如今個人所賺得的拿出七成送到錦州,再買些必要的補品也一並送去,往後每年將我個人所得的拿出六成送到錦州去,也算是我為父母略盡孝心。至於利民的善事兒,強叔你就按我的去辦。”
李強聽著蔣玉蓉的吩咐,心中為自家主子能有這麼一個貼心的閨女感到開心,心中對蔣玉蓉又多了幾分敬意,拱拱手道:“是,謹憑王妃吩咐。”既然主子決定要這麼廣施福緣,必定有主子的理由,他照做就是,反正不怕沒錢賺。
蔣玉蓉看著吩咐得差不多了就笑著邀請道:“難得一聚,強叔便留下,晚上一起用個便飯。”
“不可,尊卑有別,屬下不敢造次。”李強趕緊阻止,躬著腰回答。
“哪裏就有那麼多規矩?強叔是看著玉蓉長大的,也是玉蓉的長輩,哪就連一頓飯也吃不得的?就這麼定了,用了晚膳再走。”
聽蔣玉蓉這麼,李強也不能再推脫,滿心欣慰和感激,點點頭,拱手笑著道:“是,那屬下就恭敬不如從命。”
蔣玉蓉笑著點頭,吩咐道:“阿荷,帶強叔下去稍作歇息。吩咐廚房一聲今晚多加幾道強叔喜歡的菜肴。”並將賬本交到阿荷手上。
“是。”阿荷接過賬本轉交給李強,笑著道:“強叔,隨奴婢來。”
“屬下告退。”李強對著座上的慕容痕和蔣玉蓉行行禮,領著武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