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玉蓉看了眼和她一起看聖旨的人,這麼快就有了三了,這地位甚至比她還高,她是不是要準備進入宮鬥階段了?心中莫名的煩燥,“之前不是有太後懿旨賜的側妃嗎?如今又多了一個平妃,王爺好福氣。”
慕容痕聽著似乎帶著笑意又似乎帶著惱意的聲音,看著淺笑著看著他的女子,想了想道:“側妃改為平妃,白家女改為王家女。”
嗯?側妃變為平妃,白家女改為王家女……慕容痕這麼是什麼意思?白家女是如今僅存的大族貴女,王家女是權臣的女兒,這個有可比『性』嗎?還是另有深意?仔細回想一下李強給她送來的各路消息,左相王梁最近頗得慕容淵的信任,慕容淵……
“玉兒在想什麼?”
蔣玉蓉看著慕容痕,這人連懿旨都沒見到就知道側妃出身何處,這等本事若讓龍椅上的人知道了那還撩。秀眉微蹙直接問道:“聖旨本應該給你下的,是你娶平妃又不是我娶平妃……而且左相王梁是慕容淵的近臣,王好兒又是王梁的嫡女,王好兒如今被賜封為烏郡王平妃,她……是臥底嗎?”
“臥底?”探子嗎?慕容痕想著。
“細作的意思。”一不心了個現代詞,蔣玉蓉解釋道,不過依慕容痕的聰明程度,應該能猜到這個詞的意思。
慕容痕聽言,笑著問道:“玉兒怎會覺得王好兒是細作?”
“因為王梁與慕容淵是君臣關係,王梁如今深得慕容淵的器重,加之慕容淵對王府的疑心越來越重,綜上所訴,我覺得王好兒很有可能是細作。”眨巴著水眸看著慕容痕。
“沒錯,王好兒就是慕容淵派來王府當眼線的。”慕容痕看著他的玉兒如此聰明,笑著點頭,肯定了蔣玉蓉的猜測。
蔣玉蓉看著那雙鷹眼有那麼一瞬的戾氣閃過,想了想問道:“王好兒的下場注定是……死,是嗎?”
慕容痕聞言,看著蔣玉蓉的鷹眼有些躊躇,想著剛剛因為他殺了一太監,他的玉兒和他發脾氣,還是不?抬眼看著看著他的溫柔女子,還是點頭道:“是。”
蔣玉蓉無聲歎了一口氣,一個出身官宦之家的千金,從嬌生慣養,本該衣食無憂地過完這一輩子,誰能想到這潛伏工作還沒開始,她的動機就被敵人知道了還冷眼看著,哎……這是不是史上最失敗的臥底行動?若是在敵人不知情的情況下不心『露』出破綻被知道而處死那還有點作用。這沒行動就被瞧個明白,就不就是白白送死嗎?
“玉兒。”慕容痕看著緘默不語的蔣玉蓉,輕聲帶著心翼翼的喚道。
聽到慕容痕的呼喚,蔣玉蓉抬頭回望,抬手『摸』了『摸』俊臉,笑著道:“我知道,政治立場不同,政治鬥爭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王好兒是細作,且一開始就被你知曉,她的結局注定是悲慘的,我隻是有點同情她而已。”
“玉兒……你怕不怕我?”
“我若怕你,早就跑得遠遠的,怎麼還會被你抱著與你聊?”蔣玉蓉笑著道。
慕容痕看著笑得溫柔的蔣玉蓉,目光堅定地道:“玉兒,我和慕容淵之間,我必勝,他必敗!”
難得慕容痕和她主動提及,蔣玉蓉順勢問道:“然後呢?你想稱帝?”
“不,我不想稱帝……”慕容痕看著蔣玉蓉想了想才繼續道,“隻想毀了慕容王朝!”隻想毀掉整個下!
蔣玉蓉聽言,心中顫了顫,沒想到他竟是這樣的想法。
“玉兒,你不可以怕我。”鷹眼緊緊的鎖著眼前的女子。
“好。”蔣玉蓉抬手撫了撫慕容痕的俊顏,點頭笑著道,自動岔開話題,“對了,迎娶平妃之事,阿痕有何打算?”
“沒怎麼打算,玉兒不必理會。”慕容痕因為蔣玉蓉的答應,心情愉快。
“你是讓她進府還是不讓她進府?”
“若不讓她進府也會有其他饒,就讓她進。”
“婚宴呢?”
“不辦。玉兒不必理會就是。”慕容痕把玩著蔣玉蓉的手,緩聲道。
“知道了。隻是做得這麼明顯落了慕容淵的麵子,隻怕慕容淵越加記恨你。”蔣玉蓉看著不當回事兒的壤。
“嗬,怕就怕他不記恨,他越記恨越好。”慕容痕想了想提醒一句,“玉兒,到時不要對那個王好兒好。”
蔣玉蓉實實在在的白了慕容痕一眼,沒好氣地道:“你當我傻嗎?我也是官家出身的,如何不清楚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的,更何況我是你的妻子。你就以為我是個濫好人不成?”是她表現得太懦弱沒用沒腦子嗎?蔣玉蓉自己在心裏反省。
“我不是看玉兒容易心軟才……玉兒,我錯了”慕容痕開口解釋,結果看著心儀女子越發冷下來的臉趕緊賠不是,將人摟得更緊。
蔣玉蓉沒好氣地嗔了一眼一臉討好的某人。
“玉兒,我有樣東西要還給你。”慕容痕放開蔣玉蓉,起身往櫃子走去,抽出抽屜,拿了樣東西轉身走了過來。
蔣玉蓉看著慕容痕,還她東西,什麼東西?正想著便見慕容痕已來到跟前。
“玉兒。”慕容痕看著有些走神的蔣玉蓉,將手裏的東西遞到蔣玉蓉麵前。
蔣玉蓉回神,低頭一見,伸手拿過匕首,竟有些不可思議,那日驚險的情形又回旋於腦海。
慕容痕看著蔣玉蓉麵『色』又白了幾分,趕緊將人摟入懷裏,有些自責自己過於迫牽“玉兒不怕,有我。”
“阿痕,那日幸好我有帶著這匕首,才能割斷捆住手腳的繩索及時逃跑。”蔣玉蓉搖搖頭,笑著道。
“我知道,隻是玉兒為何那日會帶著匕首?”
“這是父親給我防身用的,每回出府你沒在身邊的話,我都會隨身帶著的,以防不測,沒想到這次還真救了我。”蔣玉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