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也都帶著,無論我有沒有在你身邊。”慕容痕道。
“好,聽你的。”蔣玉蓉點點頭。
北冥禦書房。
時值慕容淵正在禦書房與王梁商討國事,聽了蘇明的彙報,怒不可遏,“哼!慕容痕他好大的膽子!”嘭的一聲,慕容淵掃落龍案上所有奏折,瞪著眼又罵道,“他慕容痕算什麼東西!不過是被先帝當成出氣筒的賤種罷了!如今在朕麵前擺什麼威風!朕真是受夠了!”
“陛下息怒!奴才也是厭惡極了那烏王,隻是如今陛下還未能對其有十全的了解,陛下萬不能輕舉妄動啊,陛下。”蘇明跪在地上勸道。
“陛下,蘇公公言之有理,陛下切不可一時意氣用事。”王梁也跪在地上,勸到。
“忍!朕忍到何時才算結束?!朕貴為一國之君,卻對一個郡王百般退讓,這傳出去朕這個皇帝顏麵何存?!朕定要將他碎屍萬段!”
“陛下息怒,陛下忍一時之氣方能取得最後的勝利。古往今來,哪一屆帝王為了鏟除國之禍害不都是先對其百般忍讓恩寵,待時機一到便斬草除根嗎?請陛下三思啊!”王梁誠懇地道。
慕容淵閉了閉眼,呼出一口氣,抬抬手道:“左相言之有理,平身吧,是朕浮躁了些。”
“謝陛下,陛下也是除賊心牽”王梁起身謝道。
“陛下,右相劉源求見。”一報門的太監稟報道。
“傳。”
“臣劉源叩見陛下,陛下萬安!”劉源進了禦書房,便對著慕容淵行禮。
“平身。何事?”
劉源對著王梁拱了拱手算是見禮,又撇了眼散落在地上的折子,不敢多做停留,趕緊道:“回陛下,臣收到一封奏折,南媚三皇子被廢了。”
“哦?呈上來!”
蘇明走下去拿過折子便走向慕容淵。
“哦,可知什麼緣故?”看了折子,慕容淵問道。
“回陛下,微臣已派人去查探。”
“嗯。”慕容淵看著劉源,靠著椅背,想了想道,“朕聽右相三子劉琪的嶽父是個……商人。”
劉源看了看龍椅上的人,道:“哦,正是,元親家在行商上頗有心得。”
“哦,知道了,若無要事便退下。”慕容淵漫不經心地問道。
“稟皇上,吏部侍郎任遊昨日突發惡疾,適才來報巳時三刻去了。”
“哦,讓禮部代朕送他一程吧,他當了二十多年的吏部侍郎,雖不出『色』卻也兢兢業業,封他個二等晉安侯吧。”慕容淵道。
“是。陛下這吏部侍郎如今空缺,臣舉薦賦閑的黃健為吏部侍郎。此人滿腹經綸又心係黎明百姓,是個難得的人才。”
“黃健……朕記得他是良維帝四十三年恩科二甲第四十三名。”
“皇上聖明,此人曾當任過湘州知府,因不會向上級獻媚又與下屬關係不和,被尋了個由頭罷了官成為候補,至今賦閑在家。”劉源道。
“是塊硬石頭。左相覺得呢?”慕容淵點點頭,看向王梁問道。
“臣以為,此人可以勝任吏部侍郎一職。”王梁抱拳道。
“先讓他去大理寺呆一年吧。”慕容淵道。
“臣遵旨。”劉源看了看上頭,“臣告退。”
慕容淵看著王梁道:“左相,朕為何讓那個黃健先去大理寺,又不給他任何官職品銜。”
“大理寺的人向來不近人情,又排外,想來,陛下是想挫一挫這塊硬石頭的傲氣,磨掉一些邊邊角角。”王梁笑著道。
“左相眼光毒辣,不錯,這正是朕的用意,且看這個黃健是否有真才實學,再做決斷。”
“皇上聖明。”
“哦,右相那位經商的親家叫什麼?”
“呃……微臣不知。”
“陛下,奴才知道。”蘇明道。
“看。”
“是,此人叫元有金,是徽州人士,祖上有過一位進士,卻也不出『色』不過當任一個閑職罷了,嗯,元有金在元家排行第四是庶子,十三歲便跟隨他的叔叔外出經商了。”
“好你個蘇明啊,嗬嗬嗬,朕還不知道你對這些旮旮旯旯的事兒這麼清楚。”聽完慕容淵笑道。
“奴才幼時和這個元有金有過幾麵之緣而已。而且瞧著這人頗為吝嗇又精明,印象深刻便記下了。”
“吝嗇好啊,吝嗇才能如他的名字有金子啊,朕現在缺的正是這種吝嗇的人。王梁。”慕容淵道。
“臣在。”
“朕命你去會會這個元有金,朕要利用他幫朕充盈國庫。”
“是。”
“哦,右相三子膝下是不是有一嫡女?”
“回陛下,正是,此女今年八月剛及笄,閨名為劉湘。”王梁著心中已有定數。
“舍不著孩子套不著狼啊,明年開春選秀,秀女名單上添上這女子的名字,哦,先不要告訴這個元有金。”慕容淵慵慵懶懶的靠著椅子道。
“是,微臣明白。”
“跪安吧。”慕容淵揮揮手。
“是,臣告退。”
蘇明拿過太監的茶盅舉著道:“陛下請用茶。”
慕容淵接過,心中堵著一團氣,猛地把茶盅摔在地上,靠著椅子閉上眼,重重地呼出一口氣。
“皇上!”蘇明見狀趕緊跪在地上。太監們也都跪地俯首。
慕容淵揮揮手,底下跪著的太監起身往外走去。
慕容淵睜開眼,看著金龍盤柱,目光深邃,良久歎了一口氣,聲地道:“哎!朕……窩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