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初次毒發(1 / 3)

【善者來】的三樓雅間,阿泰爾齊和蒙慶目視著這一出鬧劇。蒙慶看著那鎏金匾額滿臉佩服地道:“這烏王手下的管事太監頂得上一群酸儒了,這嘴皮子功夫真能把死成活的。”轉頭看向望著烏王府目光平靜的好友繼續道,“這烏王的名聲似乎好多了,也不似傳言那麼的不堪入耳。”

“你去查一查,這和我之前看到的了解到的不一樣。”阿泰爾齊淡淡地道。

“知道了,稍後我就去查探。”蒙慶點點頭,喝了一杯酒,隨手拿了顆花生掰著玩,又道:“這烏王也太不憐香惜玉了,把這麼一個大美人撂在一旁讓人笑話,確實有些過分。誒,那個蔣玉蓉嫁進王府時是不是也這景象?若是的話,那這個蔣玉蓉也太好脾氣了。”都這麼對她還這麼耐心的對這個沒良心的男人,是傻啊還是蠢呢?

“多事。”阿泰爾齊聽著送給蒙慶倆字。

“……”蒙慶瞪了一眼始終看著窗外的某人,“搜集情報的哪能不多事?不多事就不會是一個出『色』的情報人員。”完蒙慶往嘴裏扔了一顆花生,又道,“你不覺得那個新娘子有些熟悉嗎?”

“像蓉兒。”

“……”叫的這麼親昵人家也聽不到啊,蒙慶內心暗語,卻也點點頭道:“確實行為舉止有幾分像,但氣質還是有差別的。”

“你去查一查這王好兒的身世背景。”

“知道了。”

……

在王府門口一片混『亂』的時候,王好兒在婢女們的攙扶下匆匆進了王府。禮官和喜娘早跑得無影無蹤了。王好兒掀起蓋頭,看著沒有掛任何帶著喜慶東西的王府,眼神黯了黯。

“姐……”綠茵紅著眼看看著自家姐,原以為是一場舉世大婚,沒想到卻是這番情景。

“沒事。”王好兒帶著淡淡地微笑道。又自顧自的將蓋頭拿下來。

“王姑娘,您的住處奴才安排好了,就在南院,請隨奴才來。”萊福走了過來,道。

“你!”綠茵聽著這王府管家竟隻稱呼為‘姑娘’,正想理論就被她家姐製止住。

王好兒攔著要發脾氣的綠茵,淡笑著點點頭道了句有勞。這位管家已在門口得很清楚,烏王從不承認這樁婚事,她又何必跟其理論自取其辱呢。

萊福淡淡地瞥了眼王好兒身邊的侍女,看著大方得體的王好兒,心中有些詫異,看著王好兒的舉止神態竟覺得有幾分眼熟。沒做多想,萊福道了句‘隨我來’便走在前麵帶路。

“萊管家,王爺他……”王好兒欲言又止地道。

萊福一下子就明白王好兒的意思,淡淡地道:“王姐,王府從未要舉辦什麼喜事。奴才再重申一遍,王府從未聽到宣旨太監宣讀過任何旨意。”

“知道了。”王好兒點頭道。

綠茵一路紅著眼睛一路抹著淚來跟著來到南院。

王府今日出現這麼一道怪異的畫麵,一位盛裝打扮身穿親王妃鳳冠霞帔嫁服的女子帶著一群仆人行走於王府道上。

站在門口,萊福對著王好兒道:“王姑娘,這就是南院。”

“都進去吧。”王好兒點點頭,招手讓身後的奴仆們進去安頓,雖然慕容痕不讓帶嫁妝,卻也帶了些物什過來。

“王姑娘,王府主殿沒王爺王妃同意不得進入,主院書房沒王爺同意不得入內,違者殺無赦。”萊福雖是對著王好兒,卻依舊帶著內力使得院內眾人都能聽見。隻見眾人停住手上工作,紛紛白著臉低著頭站著。

“知道了。”王好兒冷淡地看著萊福,帶著淡淡的疏離的笑意問道:“萊管家可還有何吩咐?”

“沒有了,如此奴才告退。”萊福對著王好兒抱拳,便離開。

王好兒看著萊福離開,深吸一口氣又慢慢吐出,看來想要接近慕容痕不是件容易的事了。抬頭看了眼蔚藍『色』的空,便抬步走進院子,看著眾人都看著她或眼帶同情或眼帶憐憫,王好兒垂了垂眼瞼,淡笑道:“別傻站著了,都幹活吧。”

綠茵走了上來,淚眼朦朧地看著自家姐,“姐……”

“去備熱水吧。”王好兒看著淚眼的綠茵,抬手抹了抹綠茵臉上的淚水,溫柔地道。

“是。”綠茵轉身去準備熱水。

書房裏,蔣玉蓉坐在椅子上想著那個身穿華麗的鳳冠霞帔的長相絕美的女子,卻是注定那樣一個灰暗的結局,心中感歎著女子命閱不公,總是成為政權的犧牲品……蔣玉蓉在心中感慨一番,便看著李強送來的消息,在看到南媚消息時不得不多看幾眼,阿泰爾齊居然被廢了?

蔣玉蓉看著手上的消息,翻出南盟皇室世族之間錯綜複雜的關係圖,和人物資料,拿起筆在空白紙上寫寫畫畫。良久,放下筆,蔣玉蓉看著麵前根據各路消息總結出來的分析,就阿泰爾茲那般疼愛阿泰爾齊,真的會因為一個宮妃廢了自己自打心裏就疼愛的兒子嗎?就李強調查來的阿泰爾茲的消息,這位南盟皇帝可是恨不得把下好玩好吃的東西都送到這個兒子麵前的,怎的會這麼的就廢了呢?

自古帝王心最難猜測,蔣玉蓉將自己代入阿泰爾茲的角『色』,看著手裏南盟皇室的人物介紹,又根據李強送來的消息推演,難道這是阿泰爾茲對阿泰爾齊變相的保護嗎?

再看看李強送來的消息,也看著李強那句‘廢而不除玉蝶’,心中又有幾分肯定,便在紙上寫下‘保護’二字再畫個問號在旁邊。如今她知道慕容痕的目的,就不得不對這些事多費些精神,她從來都不喜歡做個兩耳不聞窗外事的溫室花朵,在出閣前,她也時不時的派阿荷出去打聽各種消息的。

又看著西河國的消息,消息裏稱西河翼王大病之後『性』情大變,變得詭異莫測接連召見禦醫和民間大夫,又都將其殺死……蔣玉蓉想起慕容痕的手段,嘴角抽了抽,這是愛而不得反成魔的節奏麼?

又看向北冥的動向,其中涉及這次選秀的名單,蔣玉蓉看了一遍,想了想北冥如今的國情,執筆圈出幾個對慕容淵有幫助的家族勢力的女子,便放下筆,走到窗前看著屋外的大榕樹,忽然覺得腹部有點脹感,抬手『揉』了『揉』,舒服些也就沒多想。

忽然被人從背後抱住,一道低沉的男音在耳邊響起:“玉兒在想什麼?”

蔣玉蓉也沒看得入神,卻也還是被唬了一跳,笑著道:“總是悄無聲息的,你是飄進來的?”

“沒有,走進來的,是玉兒想的入神沒聽見。”慕容痕聽著笑著道。

“嗬嗬嗬,我沒想什麼,就是放空腦袋而已。”蔣玉蓉輕笑道。

“我看著桌上的紙,玉兒覺得阿泰爾茲是在保護阿泰爾齊嗎?”慕容痕彎著腰,腦袋擱在蔣玉蓉瘦弱的肩膀上,問道。

蔣玉蓉除了家書,從來沒隱瞞他其他什麼,他也知道李強總會給她送消息,她便沒有遮遮掩掩的必要,聽著慕容痕的話,蔣玉蓉想了想道:“我隻覺得有這個可能。”

慕容痕擰著眉想了想問道:“玉兒為何會這麼覺得?”

“你來看。”蔣玉蓉拉開慕容痕環著她腰間的手臂,將人牽到書桌邊,拿起李強送來的消息給慕容痕,指著那處被她做標記的地方道:“你看這兒,被廢卻沒明言將其剔除玉碟,這不就是還有恢複的可能嗎?

再者就我所知,那個元貞氏是偶然阿泰爾茲寵幸的宮女,而就阿泰爾茲那般寵愛阿泰爾齊怎會為了一個宮女提拔起來的妃嬪就輕易廢了自己的掌中寶?正常的做法不是應該立刻控製元貞氏,敲打隨從的侍從,盡可能地將事情掩蓋,畢竟皇子調戲庶母不是光彩的事,再暗中審問元貞氏或直接處理掉。一國皇帝最重視皇室名聲又怎會如此讓眾人看了笑話?”蔣玉蓉冷靜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