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一對著緩步而來的女子抱拳行禮,“王妃。”
蔣玉蓉點點頭,踩著凳子就上了馬車,掀開車簾,便見著慕容痕朝她伸手,笑了笑,伸手搭在慕容痕的手上,走了過去,坐在旁邊,“謝謝你,阿痕。”
慕容痕看著亮閃閃的黑眸的女子,低頭點零櫻唇,“隻要你開心。”
靠在慕容痕懷裏,蔣玉蓉總算心裏安定些,那下葬的‘王好兒’和‘左相夫人’是她讓萊福去『亂』葬崗找來的屍體,易容成她們倆的模樣,移花接木趁『亂』將薛菲給接出來。
蔣玉蓉看著車簾,希望,她們能好好活著。如果不是慕容痕同意,她也沒能從他手裏搶回一條命,原本以為隻能讓王好兒留個全屍已是她所能做的,沒想到,那一去書房向他要人,他竟問也不問就答應,這是出乎她意料的。去梨園的那,她知道慕容痕有派人跟著,估計是看在那包『藥』的份上,才那麼輕易答應放饒吧。不管什麼原因,隻要他同意放人就好……蔣玉蓉心中想著。
“回府。”慕容痕淡淡地道。
“是!”
五月底,一件突發事件讓原本逐漸充盈起來的北冥國庫再次虧空。
“這是怎麼回事?!”慕容淵赤紅著眼將奏折扔向站在殿中的各位尚書和左右兩丞相,一個個斂眉低頭,他們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啊,前左相經營的生意,今日突然的斷了,那些合作的商家一個個人間蒸發了不還卷走了所有財物,與各國合作的生意資金霎時間周轉不過來,反又欠了一屁股債!原本充盈起來的國庫瞬間全部填了進去也隻是杯水之薪!
“陛下息怒,如今……”戶部尚書秦克開口道,話還沒完就被嗬斥。
“息怒息怒!你們除了隻會讓朕息怒,還能做什麼?!朕要你們何用!全是廢物!”慕容淵掃落所有的奏折,氣得麵『色』漲紅,蘇明則站在一旁擔憂地看著,陛下身體不好,陳太醫查了許久也不知陛下得的是什麼病,懷疑過中毒卻查不出有任何的毒『性』。
蘇明看著身體微微晃動的慕容淵,輕輕地帶著擔憂地輕喚道:“陛下。”
慕容淵也知道自己得了一種怪病,不宜動怒,深吸一口氣,緩緩落座,冷著聲帶著些許疲憊和一絲不易察覺的絕望問道:“你們……你們的想法,隻要有用,朕,都準,都準!”
禮部尚書趙謙想了想站了出來,道:“陛下,如今舊債未還又填新債,以微臣之見隻能……聯姻了。”
慕容痕扶著額頭,聲音平靜無波地道:“看。”
趙謙看了看左右兩丞相,有些躊躇道:“呃……咱北冥沒有成年的公主皇子,先帝的銀霞公主神秘失蹤至今未有下落,那烏王又……這聯姻……隻能陛下了。否則……”
慕容淵閉了閉眼問道:“否則如何?”他心裏早有定數。
趙謙看了眼座上的九五之尊,“臣不敢。”
“。”
“是,否則隻迎…隻有依附……他國以求庇護!”完趙謙忍不住抬起袖子拭了拭情不自禁落下的眼淚。
殿內眾人無不心中悲涼,王博紹咬著牙,想了想道:“陛下,無絕人之路,臣以為聯姻最為合適!”
“臣附議。”右相想了想,權衡了一下道。
“臣等附議。”
慕容淵『揉』了『揉』太陽『穴』,輕輕地靠在龍椅背上,“如此,你們便商量和哪國聯姻,和誰聯姻,商量出個結果再稟報於朕,都退下吧。”
“是,臣等告退。”
看著眾人離開,大殿又恢複安靜,慕容淵抬手拿出帕子抹掉嘴邊留下來的鮮血,“召……慕容痕!”
“陛下……”蘇明心疼地看著麵『色』蒼白如紙的陛下,“是。”
坐在花園裏陪著娘子的慕容痕接到慕容淵的召見,嘴角翹了翹,對著萊福道:“備馬。”
萊福彎腰應道:“是。”
“玉兒,我去去就回。”慕容痕對著蔣玉蓉道。
蔣玉蓉聽著,知道他有主意有打算,點點頭道:“知道了,你自己心些。”
“好,玉兒放心。”慕容痕抬手蹭了蹭蔣玉蓉臉蛋笑著道。
看著邁著虎步出去的慕容痕,蔣玉蓉看著花園裏的蔥蔥綠葉,今收到李強的消息,北冥國庫再次虧空,原因是與北冥皇室交易的商人一夜間將所有物資全部抽空,致使與北冥有商業來往的其他國家再次成為債主,而這幕後黑手大概就是慕容痕吧。
蔣玉蓉想了想,起身走回書房,執筆落字,片刻之後,喚來阿荷,“你將這信悄悄地拿給強叔,讓他按上麵的做。去幫我買頭油。”
阿荷接過手裏的信,聽著王妃的吩咐便明白其意,抬頭對上蔣玉蓉的眼睛點頭道:“奴婢明白。”
“去吧,仔細些。”
“是!”
在回廊上,萊福見到神『色』從容的阿荷,便笑著問道,“阿荷姑娘這是要上哪兒去?”
“萊福管家。”阿荷對著萊福點點頭,笑著道,“王妃的頭油用的差不多了,這不,我正要去幫王妃買些回來。”
萊福看著阿荷笑著道:“這些事叫個丫頭去就好了何必自己出去,王妃身邊可少不了你這麼一個通透人兒的。”
“管家太抬舉我了,我們這些奴婢的本事也都是王妃手把手教的,少了我一個還有阿燕阿格她們呢。”阿荷聽著捂著嘴笑道,“那些丫頭不在王妃身邊伺候不懂王妃的喜好,即便交代清楚也會出差錯,到時還不是得再跑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