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福自然知道為為人奴仆要全心全意為主子著想,便也不多,笑著點頭道:“阿荷姑娘一心為王妃著想,老奴佩服,去吧,可要讓侍衛跟著?”
阿荷連忙擺手笑道:“就【尚脂齋】那裏而已,哪裏就那麼金貴,奴婢出府采買還要侍衛這可不過去。”
萊福滿意地點點頭,笑著道:“去吧,心些。”看著轉身離開的阿荷,萊福欣慰得點頭,忍一的眼光果然不錯,知進退也不會恃寵而驕。
阿荷對著萊福微微俯身,便離開,走出王府輕輕地鬆了一口氣,逐漸加快腳步往【尚脂齋】走去,走了一半繞進一條巷往別的地方走去……
禦書房。
“陛下,烏王到!”太監匆匆走進來報道。
不等慕容淵召見,慕容痕就徑自走了進來,嘴角帶著一抹狂妄放肆的笑意漫步而來。
坐在高處看著目中無饒慕容痕,慕容淵眼裏的恨意翻滾毫不遮掩,看著底下的人自顧自地坐在椅子上,沉聲問道:“是不是你做的?”
慕容痕聽著慕容淵這麼沒頭沒腦的問話,撚了撚手指,笑著道:“你自己明白還問?”
“你!”一聽,慕容淵猛地掃落案上的所有奏折,“慕容痕!你究竟要做什麼?!咳咳咳……”
“做什麼?和你玩一場遊戲。”慕容痕聽著,淡淡一笑,鷹眼帶著一絲詭異的戾氣看向慕容淵。
“玩?!北冥國庫虧空,舊債未完又添新債,你是想想陷北冥於萬劫不複之地不成?!”慕容淵恨聲怒吼道。
慕容痕聽著,靜靜地看著發怒憋咳,憋得麵『色』通紅的慕容淵, 嘴角的笑容竟是帶著一絲孩童般稚氣真的笑容,純真裏含著無限的殺意。“兒時,你們都不陪本王玩,本王無聊太久了,就想著跟你玩一玩而已。”
“你究竟如何才肯罷手?”慕容淵深吸一口氣,抑製著心中的怒火良久才問道。
“罷手?本王從未想過罷手。”
“你是北冥的王爺!你是皇室的人!你就這樣糟蹋北冥?!你就不怕打雷劈?!”慕容淵看著那一臉純真的笑意,心中忽覺那笑容竟是帶著一絲讓人害怕的鬼魅!
“皇室的人?嗬嗬嗬嗬,慕容華都不承認,你竟然承認,三皇兄你可真是有趣。北冥如何與本王無關。至於這什麼王爺的頭銜,你要就拿去。”慕容痕像是聽到什麼好笑的笑話一般,懶洋洋地靠在椅子上歪著身子笑看著座上的金『色』龍袍的男人道,“至於打雷劈嘛……要劈也是先劈你們,你們都不怕,本王怕什麼?”
聽著那聲‘三皇兄’慕容淵怔了怔,擰著眉頭看著笑看著他的慕容痕沉思,須臾才啞著聲音道:“你是在怪我兒時對你的捉弄?”慕容淵皺著眉頭看著嘴角淡笑的男人,沒想到這個人竟是這麼記仇。
像是沒料到慕容淵會這麼問一樣,慕容痕朗聲一笑道:“哈哈哈,不止你,慕容華,慕容燕淳,慕容銀霜,德妃,良妃,惠嬪,陳美人,劉婕妤,還迎…李貴妃,哦是李太後,還有那些個活膩的朝臣,哦,還有那些辱罵本王的百姓,本王一個也沒放過。”
“你!大皇兄和皇妹是你抓走的?!”慕容淵看著這底下笑著和他數那些不在世已成為過往的人物名字,不可思議地看著那個淡笑的男人。
“是啊,他們一直在烏王府裏,可惜你們這麼久都沒找到,本王看你們這麼蠢,找了將近二十年也找不到就跟你了。”慕容痕很大方地點頭承認。
一直在一邊當透明饒蘇明瞪大了眼睛,呐!他聽到了什麼?先皇和太後以及先皇的嬪妃和皇嗣相繼出事都還烏王一手製造的嗎?!
“你把他們怎麼了?!”或許這就足夠將慕容痕除掉的唯一名正言順的機會!
那雙鷹眼閃過一絲算計,身體慵慵懶懶地側靠這椅子,淡笑著看著上頭不知道是因手足情深而質問還是別有打算的質問的皇帝,“你想不想見他們?”
慕容淵平靜地看著慕容痕不發一語。
慕容痕看著不發一語的慕容淵淡淡一笑道:“他們現在就在他們原來的宮殿裏。”
“擺駕[騰宸殿]!”慕容淵吩咐道。
蘇明一揮拂塵喊了一句,便跟著慕容淵離開,臨走前看了一眼依舊百無聊賴地坐在椅子上的慕容痕一眼。
忍一看著慕容淵離開,禦書房裏隻有他主子,便現身,遲疑地道:“主上是不是要將計劃提前?”
“他們太蠢,本王不耐煩。”慕容痕淡淡地道,他忽然覺得這些人太蠢,蠢得讓他沒了作弄他們的耐心,還是陪陪玉兒好。
“到時隻怕慕容淵會千方百計拿王妃要挾您。”忍一想了想還是將心裏的擔憂了出來。
慕容痕抬眼看了眼規規矩矩地站在一邊的忍一,淡淡地道:“你覺得他有那本事?”
忍一『摸』『摸』鼻子,他好像了句蠢話,不再發言站在一邊候著。
“玉兒在做什麼?”慕容痕等得不耐煩,想起在府裏的女子問道。
“來時,王妃在書房練字。”
慕容痕點點頭,心想著上次注意到玉兒的『毛』筆好像是[墨香閣]的,他庫房裏好像有一支玉質的上等狼毫筆,很是輕巧,適合他的玉兒用,正想著那狼毫筆放在哪個了具體位置,就聽見一陣腳步聲,薄唇漸漸浮起一絲玩味的笑意。
“慕容痕!你虐待殘害皇嗣!罪該萬死!”慕容淵帶著滿是威嚴的聲音在禦書房門口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