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達規範和清理飛鴿信報的命令隻是傅寧突然間想起來的,傅寧原以為琉求應該沒有受到多少外界勢力的關注,然而情報司彙報上來的信息竟讓他大吃一驚;僅僅是雞籠附近竟然出現了民間信鴿場五十六處,肉鴿場十處,其中被情報司認為是可疑的就有二十多處,並且大多都是近一年來民間開設的。於是傅寧立即下令各司各部配合情報司嚴查。
情報司首先來報的是在商務司抓獲了五十多人,經審訊後得知那些探子主要是一些民間豪商的探子,分散在各個工坊工廠竊取技術的,但是他們得到的技術資料往往似是而非,一是那些探子們看不懂資料,往往竊取的都是些無用的人事資料,技術資料很少,二是琉求的各類工業技術更新太快,當他們即使竊取了一些技術後新技術就出來了,而且即使是舊技術也不是那些商人能夠模仿使用的,即模仿不了也成不了規模;就如一個廣州的布商竊取了蒸汽機技術一樣,好不容易偷到了舊的蒸汽機技術和織造技術,結果剛在廣州使用了一個月就被當地官府以“買通地府鬼怪(官府認為噴吐黑煙和蒸汽的蒸汽機是鬼怪)、吸食民眾陽氣‘使力’織布;男女同工混亂、聚眾淫穢(官府認為男女同工是在**)、不守大防、有傷風化”為名抄了家燒了工坊,若不是那個布商逃的快恐怕連命都沒有了。
最讓傅寧重視的是情報司在軍工廠和政務司抓獲的十幾個探子,政務司裏抓獲的探子招供是受京城“錢二爺”指使的,主要打探琉求的政治製度和結構以及主要人員事宜,這個事情也不是傅寧最重視的,傅寧最重視的是軍工廠裏抓獲的十幾個探子;那些探子最終招供是受京城的“鄭四爺”指使的,不僅偷到了連發後樘槍的技術而且還偷到了新式火炮的技術資料,所幸的是探子們看不懂資料,沒有重視,資料沒有送出去,被送出去的資料隻有連發後樘槍的技術,以及軍工廠的龐大的人事資料。在傅寧看來,那些探子們撿了芝麻丟了西瓜,自己應該慶幸,慶幸自己警覺的及時,那個所謂的“鄭四爺”偷到了連發後樘槍技術也不可能大規模運用,因為他們沒有相應的鋼鐵技術,琉求的鋼鐵技術是數千鋼鐵匠師用了七八年的心血和時間積累起來的,那個“鄭四爺”不可能大規模仿製出連發後樘槍來。
信報傳送業務的整合即提高了琉求的信報傳送能力又順便挖出了身邊的隱患,使琉求的信報能力和保密製度都得以提高,而順便涉及到的就是郵驛的能力整合,分散在民間的混亂的郵政和驛站業務也得到了整合,琉求官方幹脆統一了屬下領地的郵路和驛站,收歸到交通司統一負責。即整合了社會資源又提高了郵政能力,官方的客運貨運能力也開始有序的整合和提高。
唯一讓傅寧不高興的是吳懷遠又被情報司抓了一次,這個六年前就開始跟著傅寧的“仆人”一點保密意識都沒有,“鄭四爺”的探子就是從吳懷遠的手上偷走的連發後樘槍的技術圖紙;用探子們招供時的話說就是“軍工廠的管事吳懷遠特別好哄,喝上小酒誇上幾句就什麼都敢說”,連“元亓以前是個**,傅侯爺的爹和兒子都被朝廷殺了”這樣的話都被吳懷遠在酒後說了出來。看著情報司的報告和跪在自己麵前的吳懷遠,傅寧殺人的心都有了,最後還是看著吳懷遠跟了自己六年的份上將之狠狠的訓了一頓後調往呂宋鐵礦去當礦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