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甬道那頭,剛好響起一個響雷,前麵走著的花醫生被這毫無預兆的響雷嚇了一跳,就楞在了原地。
花惠站在後麵輕推黃尚的後背,聽到這雷聲也是一驚,然後“啊”地一聲直接撲向了黃尚的後背,黃尚一不留神一個踉蹌往前撞去,把花醫生撞貼在了房間門上。
“轟隆隆!”
又是一聲震耳欲聾的雷聲。
花醫生忽然被撞到,就想回頭嬌嗔一句,但這一聲雷聲又讓猝不及防的她嚇了一跳,本能地,她就蜷縮到了黃尚的身前。
而後麵的花惠已經把黃尚的腰緊緊摟住,這讓他感覺非常的不舒服。
黃尚記得自己小時候的,聽到這種震耳的雷聲也是很害怕的,但是長大後他覺得自己是個男孩子,就算雷聲多麼的震耳可怖,他都應該保持鎮定才對,不然會讓女孩子笑話的。
可是,就在剛剛,要不是花惠撲向他,要不是花醫生蜷縮近他身前,他還真的會被這震耳的雷聲驚懼到了。
進入房間後,一股很香的氣味撲麵而來,讓黃尚心曠神怡,感歎女孩子家的房間就是香氣飄飄啊。
花醫生把燈打開後,黃尚才發現這房間不算大也不算小,放下一張雙人床一個床頭櫃,和一個櫃子外,剩下的位置也不多了。
擔子村這邊雖然有點偏僻,但是早年間村長他爹,也就是老村長已經完成了通電通水的光榮使命,所以幾乎每家每戶都有水電使用。
黃尚家不僅使用水電,家裏的小院子裏還有一口他爺爺當年打得井。
花惠和花醫生分別洗完澡再回到房間後,黃尚就躺在床邊假裝睡過去了。
時間不明,隻聽見又是一個震耳欲聾的響雷,黃尚瞬間被驚醒過來。
而花醫生和花惠卻相互緊緊擁抱在了一起,相互安慰著彼此。
黃尚心想,這些年花惠和花醫生應該都是這麼過來的了,真是不容易啊。
雷聲還在時不時地響著,雖然不是那種非常嚇人的響雷,但也讓人難以入睡。
黃尚蓋了一張有點薄的被單,感覺有點冷,但他又不好意思跟花惠說,就慢慢蜷縮起身子,還本能倒吸著涼氣。
“尼瑪,這雷雨天咋這麼冷啊?”黃尚睨了眼身邊的花惠,發現她正好也轉過臉看過來。
黃尚一愣立刻轉過頭,假裝睡覺,但花惠卻小聲說道:“黃尚哥哥,你是不是很冷啊?”
黃尚沒理會花惠,他不想麻煩人家。
忽然,一隻很溫暖的手伸了過來,黃尚一驚立刻睜開眼睛,原來是花惠伸來的手。
“黃尚哥哥你身上好冰涼啊,靠過來一點我給你點棉被蓋啊。”花惠說完就拉了幾下棉被,並示意黃尚靠過去。
“真是怪了,平時雷雨天可沒那麼冷啊。”黃尚小聲嘀咕道,但他還是不敢靠過去。
“要不我怎麼讓你進來跟我們一起睡啊,快靠過來蓋棉被啊,不然冷著了就不好了。”花惠又拉了幾把棉被,忽然睡在裏麵的花醫生一翻身,又把棉被拉扯了回去。
黃尚扛不住剛想靠過去,看到這麼一幕頓時就覺得不好意思,怕搶了棉被冷了裏麵的花醫生。
花惠又嚐試拉扯棉被,但是花醫生似乎用身子壓住棉被的另一頭了,所以她拉了好幾次都拉不動,用力拉的話又怕吵醒花醫生,她就無奈地搖了搖頭。
“沒……”黃尚剛想說一句沒事的,他就沒忍住打了個噴嚏,這個噴嚏直接把花醫生給吵醒了。
花醫生起身打開床頭燈,看向黃尚問道:“很冷嗎?”
“這不是明知故問嗎?”黃尚心裏嘀咕道,表麵上卻說道:“沒事,就感覺有點涼而已。”
“得了吧黃尚哥哥,你都冷得打哆嗦了,叫你靠近一點給你點棉被蓋,你又不敢。”花惠說完這話就瞥向身邊的花醫生,似乎在怪罪花醫生剛剛把被子壓住。
“看吧,就你這身板,要是睡大廳外麵估計會發燒。”花醫生看了看櫃子的位置,說道:“可惜了,平日裏隻有我和花惠,所以也沒有多餘的被子,你就側著身子睡過來一點,我們給點棉被你蓋吧。”
“呃,這怎麼行?”黃尚驚恐道:“男女授……”
黃尚後麵一句話沒說完,花醫生就板著臉打斷他的話,說道:“得了吧,看你都凍成什麼樣了,還在這兒裝……”
“呃……”花醫生雖然沒說完,但黃尚聽出她的意思了,顯然她要說的是“裝摸做樣”或者“裝純”什麼的。
“黃尚哥哥別在意,花醫生開玩笑呢。”花惠抿嘴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