叉車上開槍的男人,以為這一槍必定會要了黃尚的命,然後讓他完全想象不到的是,黃尚的身體忽然冒出了一團蒼白的東西,直接把子彈檔了下來了。
“我的天,我這是在做夢嗎?”眨巴了下眼睛,男人驚呼道:“草,不是做夢,但那白色的,密密麻麻的長條東西是什麼?”
由於神樹的出手,黃尚就知道自己剛剛有危險了,他沒有理會這些,而是衝到叉車後麵之後他又直接爬上了叉車。
但是很快,叉車上的拿著手槍的兩個男人,又對著黃尚開了幾槍。
不知道為什麼,此刻黃尚已經完全信任了神樹,他隻顧著往上爬去,根本就不理會倆男人開了多少槍。
不一會兒,倆男人手中的手槍沒有了子彈。
黃尚讓神樹撤掉身前的防護盾後,笑著看向站在叉車兩邊的男人,並說道:“別慌,我沒有什麼惡意,就是來救人質而已。”
倆男人沒理會黃尚,而是往駕駛座那邊走去,然後往兩邊跳下了叉車。
“好吧,我就跟著你們走,看你們走哪兒去。”黃尚緩慢扶著叉車走過駕駛座的方向,注視著地下趕著逃跑的三個男人。
等三個男人跑出倉庫後,黃尚在下車衝出去,與前麵三個男人保持距離,然後追了上去。
人在危險狀態之下,通常會被本能驅使著行為的,前麵那三個男人很快跑到走了盡頭,然後鑽進了一個車間裏麵。
黃尚不慌不忙,走上前去然後先聽一下裏麵的動靜,再說打算。
貼門聆聽了會兒後,黃尚就聽到了哭聲,哭聲很快又被惡狠狠的威脅聲給震懾到不敢接著哭了。
“就是這裏了。”籲了口氣,黃尚做好準備,然後讓神樹幫忙把門弄開。
下一刻,神樹就釋放出了數不清的根須,但是出乎意料的是,根須在門上延伸爬行了會後,卻鑽不進門的縫隙中去,也就不能強行把門拉扯開了。
這時候黃尚才發現,跟前這個車間的門居然是非常結實的厚重鐵門,怪不得神樹的根須沒有找到發力的點,也就破壞不了門了。
“草了。”暗罵一句,黃尚開始慌張了,心想裏麵的人質要是受到傷害的話,那麼他的努力也就白費了。
“對了,另一邊應該有窗戶之類的。”黃尚往牆邊看去發現這邊牆沒有任何窗口,也就認為另外一邊應該有窗戶的,所以他就繞到另一邊去,結果讓他失望的是,另一邊的牆也是沒有窗戶的。
“怎麼可能?一個車間那麼密封,居然沒有通風口的嗎?”黃尚驚呼一句,很快想到了什麼,抬頭一看,還真的看見了一個抽風口,隻不過這抽風口有接近三米之高,他根本就上不去。
“怎麼辦?”黃尚心急如焚,來回踱了幾步後,他幹脆說道:“神樹,上麵有個抽風口,你可以試著鑽進去,然後再打開門嗎?”
黃尚話語剛落,胸口的玉石就顫動了起來,下一個瞬間神樹就釋放出數不清的根須來,隻不過這一次,神樹聚攏根須,然後往牆上迅速延伸上去,不一會兒就把牆上的抽風的抽風機給拉扯了下來,頓時整個抽風口隻剩下“口”了。
“好,趁機延伸過門那邊,然後把門打開吧。”黃尚驚喜萬分,就想往另一邊跑回去,但是他忘記自己戴著玉石,而玉石和神樹鏈接著,所以他必須要把玉石解下來放在地上才能跑開。
猶豫了下,黃尚還是放棄跑過去,因為他不能失去玉石,他還需要靠著玉石淨化水呢。
這時候,神樹已經延伸爬上抽風口了,並且伸出一部分根須把黃尚給纏繞住,然後往上拉扯上去了。
黃尚驚恐萬狀,連忙說道:“嘿,別拉扯我啊,那抽風口那麼小我怎麼可能鑽的進去?”
然而,神樹卻不理會黃尚,接著把他拉扯上去。
等黃尚上到抽風口時,神樹就延伸進了抽風口,這時他才意識到可能神樹可能是怕距離不夠,才把他拉扯上來的。
雖然這三米多不是很高,但是黃尚從來沒有做過高空訓練,不知道跌落地麵怎麼翻滾減緩衝擊力,所以他很害怕這個高度。
往抽風口裏麵看了看,黃尚才發現裏麵的車間有些昏暗,但隱約可以看見盡頭有個玻璃牆房間,裏麵蹲著至少八個人質,在人質另一邊,有六個手持武器的男人站在哪兒,警惕地注視著玻璃牆外。
“看來那些人沒有發現抽風機被弄掉了啊,這就好了。”嘀咕完這話,黃尚連忙對神樹說道:“快,往天花板上爬過去,然後把那把手擰開,這樣就行了。”
說完這話,黃尚也不管神樹是否能理解,他很快就意識到門那邊的距離過遠,神樹的根須應該很難延伸過去,所以他幹脆說道:“算了,把這抽風口弄開吧。”
要說神樹聽不懂話語的話,是不可能的,黃尚話音剛落,神樹就分出一部分的根須,把黃尚固定在牆上,然後用剩餘的根須在抽風口蔓延來回地蠕動著。
下一刻,隻聽一聲低沉的“噗”聲過後狹小的抽風口就被神樹的根須強行擴展成了一個大豁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