聰明如雲驍凰,隻是微微一想從見到君九梟之後的所有情形,便大抵明白了些許。
夜鷹聽到君九梟要耗費靈力時的氣息不穩,君九梟狀若掩飾的悶哼聲,還有他一直有些蒼白的臉色。
她明明是都可以發現的,可是下意識的卻認為,君九梟這般的人怎會允許自己出意外,他怎能在她麵前裝的如此雲淡風輕。
這幾乎是第一次,雲驍凰如此責備自己。
她明明都是可以發現的…
在看了床榻上那個在暈倒之後依舊尊貴若仙的男子之後,雲驍凰氣息微斂,將目光轉到了夜鷹身上。
“你們之前,去了哪裏。”
女子的語氣並不十分的好,聽的出來裏麵還有幾分肅穆之意。
夜鷹低頭不語,他知道若是主子清醒,必會責怪他的多嘴。
雲驍凰似乎是懂了夜鷹的意思,萬物之靈進入君九梟的體內,那已經完全紊亂的靈力,以及裏麵有些讓她熟悉的黑色霧氣,明白了一切。
她的身子一僵,指尖不由自主的撫上了君九梟近乎於完美的臉龐。這個人,怎會如此傻,他不是應該高高在上不入塵凡麼,怎麼偏生要為了她做這麼多。
夜鷹一見雲驍凰反應,心中哀嚎一聲,這可不是他出的口,完全是雲驍凰這廝也太過於bian態。
異族的黑色霧氣進人體內一向不易發覺,可雲驍凰的萬物之靈偏生是此物克星,剛一進入便即刻感知到。
“說罷,他去異族幹嘛了。”
姬禹司等人也是一怔,傳聞異族隱世,所處之地如同天險,裏麵之人又甚是bian態,君九梟孤身前往…
雲驍凰坐在一邊,慢條斯理的把玩著君九梟的發絲,眸色冰冷,沒有一絲一毫的溫度,就連帶著整間屋子的氣息都凜冽起來,讓人連動一下都不敢。
對麵的夜鷹內心煎熬,怎麼他就偏生攤上了這兩個妖孽,不管怎麼做仿佛都沒有什麼好下場…
不過現在的君九梟還未清醒,夜鷹最終還是沒能經受住雲驍凰那般鋪天蓋地的冰冷氣息,以及周圍幾人虎視眈眈的目光。
他知道,若自己惹了雲驍凰,那以後等自家主子醒來之後,大概就再也沒有什麼好日子過了。
雲驍凰的記仇,他早早就都領教過。
於是,僅僅過了一刻鍾的時間,夜鷹就把所有的一切都說的一清二楚。
之前雲驍凰因為五長(人在江湖飄,哪有不挨刀,此段內容我砍了!),這份仇君九梟早早便壓在心頭。因為沒有什麼人,是欺負過他君九梟心尖上的人而不付出代價的。
異族之事牽扯眾多,家族勢力不方便出麵,再加上帝都的繁雜事件被壓下太久,這一切都君九梟處理。
所以男子在回了帝都之後沒日沒夜隻為早日解決之前為了照顧雲驍凰時沉積的事務,順帶收集有關異族情報。
與此同時,之前雲驍凰的刑具也順帶幫了他們大忙,在打聽到異族具體位置之時君九梟便動身前往。
他一現身,異族之人大亂,在絕對的實力麵前,很多東西都是不堪一擊的。
君九梟三天三夜之內,幾乎**異族,妖嬈而帶著黑霧的血液蜿蜒在那裏的每一個角落,而君九梟,更像是地獄中現身的修羅,恢複了往常在帝都之時的冷血無情。
當夜鷹在忙完幫雲驍凰對付煉藥工會之事以後,匆忙趕去,卻始終晚了一步。
連日的靈力消耗,就算是神都會多少有些吃不消。
就在最後,魔族之人居然也出現在那裏,以交換靈魂的方式,將異族之人所有怨氣注入君九梟體內,那痛楚,大抵也是生不如死。
可他家主上就那般莞爾一笑,對著元氣大傷的異族道,“以後誰若中傷她一分,那炎黃大陸此後便再無異族。”
仿佛身上沒有半分痛楚,如同天神般瀟灑離開。
但他清楚,以靈魂獻祭的詛咒不是那麼容易解開的。
他曾不止一次跟君九梟說,回來後便該去找予弦大師。
這世間,若真有一人能解此咒,大概便隻有那一人。可君九梟,卻義無反顧回到了雲驍凰身邊,仿佛一切如常。
夜鷹雖然看著著急又實在無法左右自家主子的做法,著實無奈。
按理說,這種情況絕對不能動用靈力,動一分,則那黑色霧氣便更入血管一分,隻會讓後果變得越來越嚴重。
可是他著實沒有想到,就隻是雲驍凰一個懇求討好的眼神,自家主子居然方寸大亂,所有原則底線統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