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今之計也隻有接受雲頂大學的通知書了。而兮兮一個人被錄取到了北方。

她不想留在這裏,想好好地靜一靜,於是去了鄉下,奶奶那裏去住了一段日子。

早晨就起床去跑後山,從樹林裏穿過去,到山穀裏,呼吸清新的空氣,享受滿眼的翠綠。下午就去把早上放出去的鴨子,白鵝趕回圈裏。晚上就陪著奶奶看會兒電視,然後十點睡覺。

就這樣日子度過了一個多月。媽媽來把她就回去了。開學的日子臨近,媽媽準備謝師宴與她的生日一起辦。其實她挺討厭這樣的場麵的,就請幾個朋友吃點喝點就夠了吧。但是媽媽的意思也不好違背。

那天還是多熱鬧的,有認識的人有不認識的人,有真心道喜也有敷衍了事的。當天的晚上八點,是笈笈正式來到這個世界上的時刻,媽媽的痛她會記得。她正正式式地向媽媽敬了酒,有人告訴她有人送了一份大禮過來。

是在酒店外,當她親手揭開遮陽布,愣住了,是一輛火紅色的甲殼蟲,很可愛的造型。

“這東西貴吧,誰送的?”媽媽探究的眼神。

她隻得撒謊:“送錯了吧。”

說完跑出了酒店,跟著直覺一直朝前走,在那片空曠之地,咋然響起的煙花讓她停住了腳步。大量的煙花燃起,黑暗的天空時亮時暗,一會兒紅一會兒藍。有東西在咬她的鞋,是那隻可愛的兔子。

主銀,抱我,主銀。他歡快的叫著。笈笈真的蹲下身把他抱在懷裏。小東西滾來滾去,好不快活。身後響起的皮鞋聲讓她不由得抱緊了懷裏的兔子。

“躲了我一個月還要再繼續下去?”語氣裏是隱隱的笑意。

隻有他自己才知道他是多麼想她,想到極致,他便開車過去,他知道她就在她奶奶家。小路他開不進去就自己徒步進去,院子裏,她偶爾在喂大白鵝,偶爾在池塘邊喂魚,或者逗逗那些雪白的兔子。他不會待很久,看了一會兒便離開,不去吵擾她。

就這樣日複一日直到今天才算與她離得這麼近。

她不說話撫摸著兔子的毛發。他伸手抱緊她,她的背部肌肉有些僵硬。他說:“不要緊張,沒有你的允許我是不會做什麼的。”

“今天我隻想向你道一句:生日快樂。”這才是他此行的主要目的,他們之間的關係已經岌岌可危,他必須去修補。

想了很久她還是說出了內心的話:“本來我準備與你和好的,但是你卻私自改了我的誌願。這讓我很難接受。”

“如果我說我沒有你會相信嗎?”

“那麼會是誰,隔天我就接到了雲頂大學的電話,我以為你不想我離你遠了才給我改的。”那麼她是得罪誰了,要這樣做。

他沒有告訴她的是,聽李爾說隻有花兮兮一個人被錄取到了北方而笈笈一個人落榜了。然後他與雲頂大學的校長見了一麵。私心裏,他還是不想笈笈走遠了,如果有人欺負她,他想要在她身邊。

“笈笈,你知道如今交通這麼發達,我想見你,你還是逃不掉的。再說我在北京那麼也有辦事處。你認為你能離我多遠?”他點點她的鼻頭,這個可愛單純的丫頭。

“那麼是我錯怪你了?”她歪著頭躲開他的手指問,懷裏的小兔子在拱來拱去,癢癢的。

“目前看來是這樣。”

“可是你從來沒有向我解釋。”

“噓,看那些煙花。”

她抬頭望去,煙花仍在繼續燃放,美麗是美麗,可是到了極致也就熄落了,沒落成了煙灰。

“我希望你繼續戴著它。”他的手中放著的是那天她留在他臥室裏的那條項鏈。

笈笈知道接受項鏈意味著什麼,但是還是收下了。唐笉很滿意地笑了,這代表著他們的關係可以繼續。

“以後不可以隨便取下來,除非我允許。”他擁著她,輕柔的話就拂在她的頭頂,撓著心裏癢癢的。

她很不樂意地扭了扭,你說不取我就不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