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笉低低地笑:“不準反抗。”然後截住她的紅唇,輕輕地吻,輕輕地允。她起先有些抗拒,後來慢慢就接受了。試著去回吻他,她不太會,不小心咬到他了,他悶哼一聲,她有些無辜地看著他,眸子裏是瀲灩的水光。

他無奈地笑了笑,道:“跟著我,放鬆點。”

“哦。”她很認真地點點頭。

月光下,淡淡的影兒重疊,夜幕下璀璨的煙花在綻放,一絲絲金色的煙花線落下來,消失不見。

煙花短暫,展現的美麗卻能永遠留在記憶裏。

兔子在懷裏造反,大叫著:少兒不宜,少兒不宜,羞羞!趕緊把兔爪子搭在眼皮上,他還是孩子呢,別把他教壞了!

唐笉送她回去,笈笈懷裏就抱著兔子,兔子快樂地在她懷裏打盹,眯著眼睛。他瞄了一眼兔子,冷冷的眼風掃得兔子立馬繃緊身子,軟軟的毛立馬豎起來。這個男主銀就是一個變態,老是用眼神恐嚇他,還好他的女主銀很好,很溫柔。

笈笈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她是想問為什麼要送那輛甲殼蟲給她,結果卻把主要是事忘記了。

她停住腳步:“那輛車是你送的?”

“什麼車?”他下意識反問。心裏卻還在回味她剛才的表現,比起前幾次這個丫頭進步了很多。

“生日禮物啊,甲殼蟲。”

“那隻兔子就是我的生日禮物。”

它本來就是送我的啊,你要不要這麼摳門。她用眼神控訴他,心裏卻在想那麼那輛車是誰送的?腦海裏把可能的人都過濾了一遍,但是都沒可能的。

“別想那麼多,快進去,不想要那輛車就交給我處理。”既然那是一個山芋,就讓他處理吧。不過看她的神情有些不適,他想起了他一個多月前他把那輛代步工具處理掉的時候,她臉上的惋惜表情。於是立馬轉換語氣:“你不喜歡?”

“你要把它怎麼處理掉?”他其實是很暴力的吧,什麼東西都是處理掉。她真的很不喜歡這樣的方式,每一樣東西都要存在的理由吧。

“那麼就留著好了,不會開車也沒關係,空了我教你。”

就這樣,他不去追問是誰送的,就允許她接受了?但是那麼貴重的禮物如果不知道是誰送的,她不可能收下。

“可是我不知道是誰送的啊,我不會要的。”她很堅持自己的意思。

“收下吧,既然送給你大概還是希望你收下的。”再說過不了多久,這樣的禮物怕是會司空見慣的事,現在習慣習慣也好。

作為唐家的媳婦,這類禮尚往來的人情多得數不清。

笈笈回到家,媽媽他們已經回來了。回來就問她那輛車到底是誰送的,她哪裏知道。

“你怎麼把這隻畜生抱回來了?”紀母越看越覺得這個東西好眼熟。

她反駁:“他不是畜生,他有名字的他叫小笉。”

聽到主銀叫他的名字,兔子灰常高興,前腿而扒拉扒拉,雖然他並不喜歡這個名字。因為聽到主銀提出給他叫這個名字的時候,那個變態的男主銀笑得好變態,簡直淫蕩。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人名,以後他要是敢亂拉屎我立馬把他丟出去。”紀母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由她去了。

“才不會,我會好好教他的。”然後抱著兔子上閣樓。

媽媽的聲音從樓下追上來:“那輛車停在酒店的停車場,什麼時候去取?”

“我知道啦,有空就去。”

“那你打算怎麼處理那輛車啊?”

“不知道啦,再說吧。”

那到底是誰送的啊,其實不難猜到,唐笉送的禮物不會是最貴的,但是最合她的心意。那麼便是他了吧?她是不是應該很高興呢,還記得她的生日,記得以前想要一輛甲殼蟲,她也還是隻和兮兮說過這件事。他也偷聽到了?心裏真真的酸澀得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