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就這樣明軒開始了艱苦的治療階段,想他也是一介名牌醫學院畢業的,居然淪落到望聞問切的原始地步。唐笉這個變態不許他隨意離開一步,連解決生理問題都不許走遠了,巴不得他吃喝拉撒都在一個房間裏,不要離開紀笈笈十步遠。
他就想不通了那麼丫頭不過是高燒肺炎而已又不是絕症,犯得著要他一步不離地守著?
經過一段非正常的治療笈笈的病症總算是得到控製了,而這段時間唐笉算是把工作上的事都搬到笈笈的房間了,需要處理的文件秘書小姐就送過來他簽字,有工作上的電話他就出去接聽,凡是兩個媽媽打過來的電話他就打馬虎眼,說是先讓笈笈出去避避風頭再回來,所以暫時不會聯係二老。兩位二老隻得作罷。
“水,渴。”模模糊糊的語句從笈笈的嘴裏冒出來。唐笉趕緊丟掉手裏的活把晾在一邊的水端起,小心翼翼地送到笈笈幹燥的唇邊。
就像是離水的魚兒重回水裏,她大口大口地喝著,差點嗆著,唐笉慢慢地給她順氣。
那樣癡情,重視的模樣叫守在一邊的明軒好生佩服,無情的唐笉終於轉變性子了。當初看見唐笉無情地對待那些巴巴送上門來蹂躪的女子,還在心裏擔憂,怕是這個家夥會栽在安安的身上,結果他遇見了紀笈笈,一切痛苦終結。看起來笈笈與安安是不同的兩個人,安安表麵上看上去是活潑的開朗的,其實內心很脆弱,不堪一擊,唐笉的離去,父母的決裂終究是摧垮了她。而笈笈表麵上柔柔弱弱,實際上內心剛烈,就拿她這次的反抗來說,不吃不喝,慢慢磨掉了唐笉的狠心。
“對了,她知道紀慧莘在你身邊?”他忽然想起那個美豔不可萬物的女人,簡直是蛇蠍美人。
笈笈喝了一點水慢慢又睡去,幾天來的抗戰讓她疲憊不堪,所以她現在需要休息,而明軒也在她的藥物選擇了一點安眠的成分。
唐笉將笈笈安頓好,一口喝掉她喝剩下的水,然後把水晶玻璃杯放在茶幾上,說道:“不知道,也許知道了。”
就在笈笈出事的那天他便收到了她發來的信息,內容是他心愛的未婚妻正與別的男人在酒店裏卿卿我我,還有圖片為證。起先他根本沒放在眼裏,尹夏那小子不管再瘋狂對於他也是忌諱的,況且笈笈根本就不是個隨便的女孩。
快天亮的時候唐笉終於坐不住了,那個從來未夜不歸宿的笈笈居然沒回來,連電話也打不通。他終於開車去了信息裏顯示的酒店地址。而他一直停在酒店門口沒有下車,期間有門童上來詢問,知道是唐先生便不敢多說什麼。
直到笈笈在尹夏的擁護下出現在酒店的旋轉門前,蜂擁的媒體而至,他的一顆心總算是落了地。他看見笈笈驚恐地往後退,尹夏就護著她往外走。其實他是有私心的,就借著這次機會曝光也不錯,從此讓她的身上烙上他“唐笉女人”的身份,於是他叫司機發動車子準備離開,借由媒體們自由去發揮,如果不是笈笈意外跌倒他想他是不會回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