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笉說過她是他心中的獨一無二,這些話不過是表姐想打亂她的思維的吧,所以她不予理會。

“知道那些日子我去哪兒了嗎?躲起來了,因為你的關係我被他買凶,我沒有父母的疼愛,連唯一的表妹都成為我最後的末路,你說我能怎麼想。”

這張親情牌打得很好,笈笈很震撼,她很想說這些都是你自己造成的,但是最終沒說出口。

“給你最後的忠告,你若先愛,便是輸了。”說完她戴上帽子出了咖啡廳。再過一個小時她去巴厘島的輪船,暫時離開這個地方,她還會回來的。

來去匆匆好像從未出現過。

表姐就是來添堵的,而她也成功了。她一旦想象著表姐與唐笉的糾纏就心如刀絞,如果她是別人還好,她可以不計較,可是她是她的表姐。

夜幕四合,夜濃重的降臨了。車流如織,華燈溢彩。笈笈一個人站在路邊,淚水卻在微風中默默地留下。如果一份愛情失去了信任那麼還有堅持的必要麼,她的心中沒有答案。

她原本便是沒有經曆過多少戀愛的,能吐槽的人也不多,兮兮卻去了北方,允兒為自己的事煩惱,哎,心裏憋著一團氣無處發泄。眼前忽然多了一張臉,是尹夏。在此之前她是巴不得與他毫無幹係,現在她倒是願意向他吐苦水。

“回家麼,我載你一程。”他探出頭示意她上車。

如今他也是有自己生活的人了,何況前段日子還出了不好的事,於是擺手:“算了,你先走吧,唐笉馬上就來了。”

他沉默著思考了一下,然後扔下一句“小心”便開著車離開,毫無留戀。他們是回不到當初了,兩個人就像是陌生人。正惆然若失,唐笉的車便到了。她上車,唐笉偏頭問她餓不餓,柔美的光線照下來,那側影美得猶如一幀剪影。她說自己喝了四杯咖啡。平時她是不喜歡這類黑乎乎的玩意。於是唐笉開著車便多問了一句:見誰了,這麼高興。

“我表姐,紀慧莘。”

“哦,你沒報警?”

車內氣氛如常。

“我狠不下心。”

車依舊在跑,卻更多地是小心翼翼。

半響唐笉如常地問:“什麼意思?”

“我做不到像你那樣可以叫阿萊去殺我姐姐。”她一字一句吐出這一句話,現在真的好像有一把刀在割她的心。

“我隻是不願意事情超出我的控製。”

“所以你就想犧牲掉她?如果我超出你的控製你也要對我下手嗎?”

沉默半響他道:“不會,我會崩潰而已。”他不能想象某一天笈笈離開,去到別人的身旁,微笑或者哭泣,而自己無能為力。

她現在搞不清他是控製欲強還是愛她,或者這種自私的愛她接受不起。她提出想要下車走走,而唐笉卻把車停在來來往往的路邊,放下座椅開始撕她的衣服。

“放手。”

“絕不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