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比縣令平常若是心裏有了疙瘩解不開,或者是有什麼糾結的事情,往往都是通過女人來排遣心中的鬱氣。這天晚上,劉比縣令先是用算盤劈裏啪啦的打了一通,大概計算出收來的銀兩,已經花費多少,還有多少。
算了一通之後,劉比縣令得出了大概的數字;此次籌辦酒宴,已經花費銀兩十六萬,自己的小金庫裏麵還有五百多萬兩銀子。哎,有這麼多銀子頂什麼用呀?過兩天還不得都退還給那些購買了席位的土豪劣紳和富商嗎?
原本弄得好好的,慈禧太後如果應邀赴宴,那麼陪酒的席位一旦賣出去,銀子就如同河流一樣,嘩嘩的流進來了。果然,那些土豪劣紳還有當地的富商,聽說慈禧太後要來赴宴,個個都爭先恐後的購買陪酒的席位,唯恐因為買不上席位,而失去一個目睹慈禧太後的好機會。
同時,有能力購買席位,也表明自己的身份,還有在人們當中的麵子。以後可就有在別人麵前吹牛皮的資本了。所以,凡是購買了赴宴的請柬的人家,無不歡欣鼓舞,無不如過年一般的喜慶。都伸長脖子盼望著開宴會的那一天呢。
現在倒好了,慈禧太後突然不辭而別,這給了已經預先都把宴會的請柬,統統賣出去的劉比縣令,打了個措手不及。收銀子可是痛快無比,每當看著銀子嘩啦啦的流向自己小金庫的雪花銀,心裏別提多麼的狂喜了。
可是,事情荒了,退銀子就很難了。要是看著原先堆放在自己小金庫的那些銀兩,要一筆一筆的一兩不差的都退回給人家,劉比縣令的心裏別提有多麼的難過了。他甚至都在日曆上,打了個重重的醒目的記號,把還銀子的日子定為縣恥日,或者是蒙難日。
或許這樣定日子,也有點不恰當,但是非這樣,不能排遣自己的心中之痛。劉比縣令本想在退回銀兩的前一天晚上,就睡在小金庫的銀子堆起來的小山上。可是,銀子太涼了,睡在上麵,不僅陰嗖嗖的,還很擱腰呢。
於是,劉比縣令隻好放棄在小金庫睡一晚上的打算。等他打了算盤,就來到自己在縣衙門的一間休息室裏,看見自己白天找好的女人,早就躺在床上,正在抱著一杆煙槍,在吸大煙呢。這個女人是一個東北妞,沒有別的嗜好,就是喜歡抽大煙。哪怕跟劉比縣令睡一晚上,隻要能管夠她抽大煙就行,銀子給不給都沒有關係。
劉比縣令剛想把門拴好,就被一陣猛烈的撞擊聲,給閃倒在地上,隨著門的突然撞開,衝進來三個蒙麵的強盜,每人手裏提著一根樹棍,殺氣騰騰的用手指著屋子裏的人,大聲吆喝道;“別動,誰要想找死的話,誰就動一下!”
這聲吆喝,嚇得倒在地上的劉比縣令,也不敢爬起來了,隻得原地躺在那裏,瑟瑟發抖。在床上的那個東北妞兒,也嚇得將煙槍扔到一邊,尖叫一聲,將腦袋躲進被子裏,連同被子一起進行篩糠呢。“劉比縣令在何地?”又一聲嚎叫響起來。
“我......就是,我就是劉比......縣令!”
“哈,你就是劉比縣令嗎?”
“是的,我就是,你們是何人?”
睦仁天皇冷笑道;“我們就是北洋水師到處抓都沒有抓住的那投藥犯,你的明白?”
“啊,原來你們就是在濟遠艦投藥的案犯呀?”
花山中佐點點頭,去掉了蒙在臉上的黑布,露出真麵目,對劉比縣令說道;“怎麼?你感到意外嗎?那就好好的睜開眼睛看看我們把。”
劉比縣令眼睛裏閃現著恐懼的目光,對突如其來的案犯,說道;“你們......為何而來?”
石原小竺少佐高舉手中的木棍,照著劉比縣令的屁股上,就是一棍子下去,啪的一聲,隻聽劉比縣令一聲哀叫。“為何而來?你說呢?”石原小竺少佐說著,還想再接著打,被睦仁天皇給攔住了。“好了,給他點顏色看看就行了,隻要他能合作,就可以避免皮肉之苦。”
“依我之見,你們大概是衝我的銀子來的吧?”劉比縣令自作聰明的說道;“我可以給你們銀子,而且多多的給,隻要你們不傷害我就行。”花山中佐指著床上打著篩糠的女人說道;“這個女人是誰?”劉比縣令說道;“野雞一個,如果你們想要,就給你們好了。”
花山中佐冷笑一聲,說道;“野雞就留給你用吧,我們不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