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北風葉建艦長助理把魚雷艇調整到距離投誠號巡洋艦大約三百米的樣子,然後用力的扯動了一下方向舵的繩索。但是沒有動靜,怎麼回事兒?難道說人造魚雷發射裝置失靈了?不會吧?按照道理來說,一般不出意外的話,完全可以發射出去的呀!
於是,北風葉建艦長助理又放下方向舵,立刻離開指揮艙,跑到魚雷發射艙,去看個究竟。原來是綁在魚雷發射管上的網狀橡皮墊子的編織物,太緊了。繩索拉動的時候,係扣沒有脫節,所以說,拽了一下繩子,沒有什麼動靜呢,原來問題出在這裏。
北風葉建艦長助理又重新的係了一下繩索。正準備離開的時候,呆在魚雷發射管的川上操六大將閣下說話了;“嗨,你能把那把刀子給我嗎?”北風葉建艦長助理對此感到奇怪,便問道;“大將閣下,你要刀子幹什麼?”
“我要刀子是為了,如果你發射成功的話,我能夠飛到投誠號巡洋艦,至少我會把你威脅我,使用過的那把佩刀,還給大副苟有才呀。”川上操六大將說道。
“啊,原來是為了這個原因呀?”北風葉建艦長助理說道。他在魚雷發射管外,看不見川上操六大將的麵部,不知道此刻大將閣下是什麼表情,隻是從魚雷發射管的缺損的部分,看到他的後腦勺。隻見大將閣下的後腦勺都被網狀橡皮墊的編織物壓得脖子上的肌肉都成了好幾道溝了。
“給我吧,至少我可以拿到那把佩刀,當做見麵禮,如果大副看到我把他的佩刀拿回去了,說不定還會對我關照呢。”川上操六大將閣下說道。他的語氣充滿了一種哀求,看來人不管多大的官,做到了多大的位置,如果落魄到一種規定情境當中,就跟普通人沒有兩樣。
從此可以看出,人的權力和位置,都是身外之物,都是別人賦予的一種臨時的東西,這也像是你頭上戴了一頂帽子一樣,戴了帽子,你比別人多一種東西,摘掉帽子,就跟常人無異了。權力這個東西,也正是如此。
現在,川上操六大將閣下不是苦苦哀求北風葉建艦長助理,將那把大副苟有才的佩刀,給他讓大副帶過去嗎?為什麼要這麼做呢?不就是討個好嗎?這種心態對於人類來說,可以說是用於護身的一種本能反應。攤到誰身上,都會這麼做的。
當然,這也勾起了北風葉建艦長助理的惻隱之心,畢竟這個老家夥當過大日本帝國的陸軍大將,看在這個份上,答應川上操六的要求,把佩刀給他好了。於是,北風葉建艦長助理從腰間拔出了那把佩刀,從魚雷發射管的缺損的地方,塞進發射管內,並將刀子揣進川上操六的懷裏。
“好了,現在你可以無憂無慮的等待著發射了。”北風葉建艦長助理說道;“但願你到了投誠號巡洋艦上,能夠率領那些叛徒們和敗類們,為效忠天皇做出一些舉動,為大日本帝國做出一些舉動。”北風葉建艦長助理腹內沒有多少墨水兒,所以他搜刮想說的詞,也隻能說舉動,比較貼切一點。
“那就要看你的發射能不能達到預期的效果了。”畢竟是大日本帝國的陸軍大將,用詞就比北風葉建艦長助理豐富得多。“好吧,我已經做好準備了,中國不是有句古話,叫做不成功便成仁嗎?如果發射失敗的話,我就用這把佩刀結果了自己。”
“好吧,隨你便好了,反正你活著也是對大日本帝國的一種恥辱,還不如自己了斷好呢。不過,萬一我能夠發射成功,你會讓你的能量繼續發揮作用,對嗎?”北風葉建艦長助理說道。
“你說得不錯,好了,我們是不是就這樣再見了?”
“當然,再見吧!大將閣下!”北風葉建艦長助理最後叫了一聲川上操六大將閣下,語氣裏沒有了那種崇拜,隻是充滿了一種嘲弄。他說完,就朝指揮艙走去了。因為他不能耽擱時間太長,不然的話,還得重新調整魚雷艇的位置和狀態。
北風葉建艦長助理走了之後,川上操六大將閣下開始蠢蠢欲動了。他要佩刀的真實目的就是為了能夠獲得武器。雖然是冷兵器,但是這也比赤手空拳要強的多,最好能夠在人造魚雷發射裝置發射之前,從魚雷發射管當中逃脫成功,然後再去製服那個北風葉建艦長助理。
可是,狹小的魚雷發射管也隻能容下一個身體,兩個胳膊因為在進入魚雷發射管的時候,就自然垂下緊貼在褲子上,所以這會兒,怎麼都將胳膊拿不出來。用牙齒企圖去咬胸部的製服,想把那把佩刀從懷裏取出來,無奈連頭都低不下來,因為那個網狀橡皮墊子的編織物將他的腦袋壓得如緊緊的,連活動一下腦袋的餘地都沒有,更別提什麼低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