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寧軒見是她,眉頭便死死的皺了起來,語氣也冰冷無比,“你為何會在此處。”
翠兒跪在地上,嚇的全身發抖,不知該如何回應。
正在裴寧軒要發脾氣的時候,隻見靖王妃帶著一個丫頭,提著燈籠從院子裏走出來,笑意盈盈的衝裴寧軒道,“王爺,是我吩咐的,臣妾的院子也不知為何,這幾日多了很多蚊蟲,臣妾讓人少了些藥草用來驅蚊,不得已,這幾日臣妾便要搬來住院住上幾日。”
靖王妃的麵孔雖然一直滿含笑意,可是眼裏卻是沒有一絲笑容,尤其是在看到裴寧軒和初夏兩人交握在一起的雙手時,她的眼裏飛快的閃過一抹殺意。
裴寧軒這會的眼神也好不到哪裏去,雙眸冷的像剛從冰水裏撈出來的一般,望著靖王妃,“你當本王的話是耳邊風嗎,本王說過,沒有我的吩咐,誰也不能踏進主院。”
靖王妃自從進了府,對裴寧軒一向是敬重有加,完美的詮釋了作為一個古代女子該有的賢良淑德,任何時刻都以丈夫為天的特質。
但是今天的她,竟然不再似以前那般溫和。
她望著裴寧軒,語氣有些咄咄逼人的說道,“王爺,無論如何,臣妾都是王妃,是府裏的當家主母,臣妾還從來沒聽說過,當家主母不能住主院,反倒是一個乳娘能堂堂正正的住進來的。”
微微頓了下,她掃了初夏一眼,神情又極為不屑的出聲道,“臣妾也相信,在皇室內,比起普通的大戶人家,更為注重規矩,臣妾聽聞大戶人家家裏連寵妾滅妻這種事情都是不允許的,何況我們這是王府,而她現在還不算你的妾,不過是個乳娘,身份低賤。”
裴寧軒沒什麼耐心和靖王妃耗這些什麼亂七八糟的規矩,他冷眼掃向靖王妃,語氣冷冽無比,“王妃,我勸你不要自尋死路,在王府裏,本王說的話就是規矩,沒有什麼允許還是不允許。”
頓了頓,他又道,“今後這個主院就隻有初兒能住進來,其他人若是沒得到她的允許進院,她可以殺無赦,包括你。”
裴寧軒說這話的語氣裏帶著幾分外人所說的嗜血,讓人絲毫不敢懷疑他說的出便能做得到。
靖王妃一直都知道裴寧軒對初夏的寵愛,但是萬萬沒想到寵愛到了這個程度,為了她,可以說是毫無原則了。
她不甘心就這樣被初夏給打垮,或者說初夏根本還未動手,就隻是靜靜的站在裴寧軒跟前,她便輸的一敗塗地。
她試探著喊了聲,“王爺,晟兒……”
靖王妃也是個極其精明的,初夏和裴寧軒能想到的事情,她自然也能想到,暫時她手裏的把柄便是晟兒和睿兒,她試圖用晟兒他們來博裴寧軒的心。
“滾出去。”但裴寧軒沒等她說完話,便冷聲警告她,“你的身份你自己應當知道,若是你安安分分,本王府裏不在乎多養幾個閑人,若是你有任何癡心妄想,你就等著你蘇家屯的那一幫子什麼娘家人都來給你陪葬。”
裴寧軒說完,便冷冷的看著她,示意她趕快走人。
靖王妃在原地站了一會,也不知道想起了什麼,她的唇邊突然浮起了一抹笑意,然後她輕輕的衝裴寧軒說了句,“王爺,你會後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