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徐世績臉色蒼白,等到羅士信確實離開了之後,突然張嘴就是噴出了一口鮮血!倒不是羅士信傷了他,而是剛剛強行使用那一招絕學,被內力反震,傷了內腑!噴出這麼一口鮮血之後,徐世績反倒是覺得好多了,用手擦了一下嘴角,狠狠瞪了一眼羅士信遠去的背影,沉聲喝道:“羅士信!以後有的是機會和你較量!”
且說張須陀在羅士信的掩護以及一幹親兵的幫助下,終於是突出了重圍,眼看著叢林的盡頭就在眼前,那些親兵一個個都是麵帶喜色,其中一人對張須陀喊道:“大帥!太好了!我們逃出來了!”
雖然那些士兵和親兵一個個都麵帶喜色,可張須陀此刻卻是一臉的鐵青,冷冷地看著那些親兵。被張須陀的目光盯著,那些親兵心中的喜悅也是立馬散去,一個個都是麵麵相覷,不敢再多說一句話了。
“好!好!好極了!這就是我張須陀訓練出來的兵!這就是我張須陀練出來的精銳之師!”張須陀一甩手,卻還是沒能將那些親兵製住自己的手給甩開,這讓張須陀的臉色又是寒了幾分!張須陀冷冷看著那幾名親兵,冷喝道:“臨陣脫逃!背棄戰友!看來,我這些年來,教給你們的,就是這些了!你們倒是學得不錯啊!”
聽得張須陀的嘲諷之言,那幾名親兵頓時就是嚇得額頭上滿是冷汗,直接就是朝著張須陀跪了下去!這幾名親兵一跪,剩下那不到千人的士兵也是紛紛跪拜下去,所有人都是拜倒在張須陀的腳下,不敢再發一語!看到這一切,張須陀卻沒有因此感到高興,反倒是越發惱怒了起來,喝道:“你們現在跪我又有何用?你們要跪,也應該是去跪那些為你們拖住敵人,現在還在敵人的刀刃下拚殺的戰友們!我早就告訴過你們!在戰場,最值得你信任的,就是你的武器和你的戰友!現在你們卻是將你們的戰友給丟到了腦後,今後,你又如何能夠讓別人為你拚死而戰?”
“大帥!”就在張須陀大聲嗬斥那些士兵的時候,又是一把聲音傳來,卻是羅士信提著大槍,滿身是血地朝著這邊跑了過來。看羅士信那副樣子,可見他這一路可不是平平安安、順順當當地走來的!而見到羅士信趕來了,張須陀的眼中也是露出了一絲喜色,不過很快又是轉變成了怒意,狠狠地瞪了羅士信一眼!被張須陀這麼一瞪,羅士信也隻是縮了縮腦袋,便是立馬朝著張須陀跪拜了下來,抱拳喝道:“大帥!末將之前多有冒犯,還請大帥處罰!”
羅士信這一副任打任殺的樣子,也是把張須陀氣得不知道說什麼好,冷哼了一聲,張須陀提起佩劍,沉聲喝道:“我也不要處罰你什麼!現在隻有一個要求,那就是要你們跟著我一起殺回去!把被困在裏麵的戰友都給救出來!”
聽得張須陀的話,包括羅士信在內的一幹親兵全都是臉色大變,他們可是好不容易將張須陀給救出來的,現在怎麼能夠坐視張須陀再跑回去送死?羅士信立馬就是衝著張須陀喊道:“大帥!不可啊!大帥乃是三軍統帥,又豈能輕易冒險?這樣吧!就由末將領兵前去營救,大帥還是先退回去吧!末將立下軍令狀!若是不能救出所有被困的將士們,末將甘願自領死罪!”
“我等願意與羅將軍一同前往!”羅士信的話才剛剛說完,就聽得那些親兵、士兵也都是齊聲喝道。剛剛張須陀的那番話也是讓他們生出了慚愧之心,現在羅士信提出願意回去救人,他們也不甘人後!
不過張須陀卻是搖了搖頭,沉聲喝道:“不用再說了!我即為三軍統領,那就更不應該坐視手下將士去送死!他們因為我的決策失誤才會被困,自當是由我親自來將他們救出來!”
見到張須陀還是如此固執,羅士信也是心中苦惱,正想著要找什麼辦法來勸住張須陀。突然,羅士信的耳朵一抖,直接就是抬起頭,大呼:“大帥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