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笑著往門口中,正待他轉身要出門的時候,他餘光瞟到少年的位置上震了一下,他怎麼會在這裏!
少年並沒有注意到陽光質疑的眼神,依舊保持著坐了很久的姿勢,仿若一座歐洲藝術家精心打造的大理石雕像,寧靜而生動。
陽光搖了搖頭,也許自己隻是碰巧遇見他。打開店門,快步離開,身影沒入到深夜之中。
等到淩晨4點多鍾,店裏的客人開始減少,稀稀拉拉地離開酒店。
唐果在店門口微笑地送走最後一批客人,轉身回到店裏,發現店裏還剩下兩個人,兩個奇怪的客人,年邁的老頭和那個黑洞少年。
咦,今天怎麼這麼晚還沒走?
唐果心裏疑惑著,通常老頭和少年都是喝完酒早早地離開了,今天是不是有什麼特殊的事情,兩人都坐在椅子上沒有要走的意思。
這時,坐在後麵角落裏的老人顫顫巍巍地拄著拐杖起身離開座位。唐果怕他走不穩,立馬跑過去扶起老人。老人眯起雙眼,臉上的皺紋縱橫溝壑,像一座座峰巒疊嶂的山丘,訴說著曆史的痕跡。
唐果一步一步慢慢地扶老人來到吧台,老人把事先準備好的錢放到吧台上,轉身就要離開。這時,掛在店門口的風鈴響了。
“歡迎觀臨。”唐果倉促地說道,納悶這麼晚了怎麼還有客人光顧。
“媽的,死婆娘,是誰偷襲老子,竟敢拿吸管捅老子屁股!”來人是那位被陽光打成豬頭的醉酒客人,此時他一手捂著屁股,一手拿著不知從哪裏找來的鋼管,形勢匆匆地過來。
“咣當——”來人所到之處看到什麼東西,都先拿鋼管打一下,好幾個桌子和途徑擺放的花盆都被男人打裂。
唐果和朱玉都沒有想到那個人竟然又轉回來找事,而且看男人手裏拿著鋼管那架勢,不僅唐果和朱玉要遭殃,店裏的一切也要遭殃。
“伯伯您快走。”眼看著男人要到麵前,唐果緊張地抓住老頭的胳膊,使勁往外推。她怕這樣年邁的老人來人都不會放過。
老人偷偷遞給唐果自己手中拄著的拐杖,對著唐果調皮地眨眨眼睛,在男人衝過來的一刹那,一手抓住男人握著鋼管的那條胳膊,一手握住男人屁股後麵依然插著的吸管用力往外拔。老人的動作一氣嗬成,沒有本分拖泥帶水,那招式,那速度,就像武俠電影裏演的絕世高手一般。
“啊——”一聲殺豬似的喊叫響徹整個店裏。
“年輕人,三思而後行。”伸手拿過呆若木雞的唐果手中的拐杖,老人用沙啞的嗓音說了這句話。
唐果反應過來,趕忙扶住老人。老人一手拄著拐杖一手扶著唐果,依舊顫顫巍巍地向店門口走去,經過少年座位的時候看了他一眼:“小夥子身手不錯。”隨即轉身離開了店裏。
“謝謝……”同樣呆若木雞的男人看著被拔出來的吸管,又看了看老人的背影。
絕世高人啊!那吸管他用了很多辦法都拔不出來,凡事看到的人都要先止不住的大笑才幫他拔吸管,連醫院的醫生和護士也無能為力,他總不能一輩子屁股後麵插跟吸管吧,多丟人,他氣急敗壞地有轉過頭回到店裏,就是想要找出那個偷襲他的人。可他忘記了有個醫生對他說的話:“你是不是得罪了什麼高手,能把吸管插進肉裏,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屁股上的吸管一拔,男人頓覺全身輕鬆,也沒有心思找事了,他也不敢啊,店裏兩個絕頂高手坐鎮,他個小蝦米別被吃幹喝淨骨頭不剩就不錯了,哪還有閑心再去惹事,還是趕緊逃離這個是非之地為妙。
男人一溜煙地逃離了店裏,隨後少年也跟著離開。店裏隻剩下唐果和朱紅收拾和打掃。
“紅姐,你說那兩個人怎麼那麼厲害,感覺就像拍電影一樣。那個老伯伯年紀都那麼大了走路都顫顫巍巍的,為什麼還能有那麼非凡的伸手啊,看得我驚心動魄的。還有那個少年,他是怎麼把吸管插進那人的屁股上的啊,哈哈,想想就覺得好笑。”唐果回想起老人製服那個醉酒的男人的動作,真的跟拍武打片一樣,現代社會居然會有這樣身手不凡的人,今晚真的是讓她長見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