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你沒見過的事情多著呢。”朱紅並沒有正麵回答唐果的問題，而是故弄玄虛地說道。
“紅姐，難道你原來就認識他們？”唐果看朱紅的神情並不吃驚，似是老早就知道那兩個人不是普通人。
“嗬嗬，那樣厲害的高人，我怎麼會認識他們，我隻是感覺，感覺他們應該不一般。”
“感覺？”
“對，唐果啊，你還小，看事情不能單看表麵，看人也是一樣。你紅姐我雖然不能說是閱人無數，但這麼多年竟然這家小店，來來往往那麼多客人，見多了人，大抵也會知道他們是什麼模樣。你就說那位老人吧，他雖然拄著拐杖，走路顫顫巍巍的，但是他那酒杯的手卻是穩穩的，而且他胳膊上的血管錯落有致凹凸分明，隻有經常練武人的胳膊脈絡才會那麼清晰。再說他的那雙眼睛，一點也不想普通老年人渾濁無光，而是明亮有神，那麼他的精神和體力肯定很好，要不然不會那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
“至於那位少年，你不覺得他本身就有一種難以言說的氣質，那氣質會讓人從心裏產生敬畏感。而且在店裏所有騷擾過他的客人都是落荒而逃，那麼他肯定也有不凡的本事。”
“對哦，那個男生好特別，一看就與眾不同，行事也很詭異。原來我還奇怪他為什麼總是要用吸管喝酒，而不是直接用酒杯，原來是用來防身啊。”
“嗬嗬，也許是用來防身，也許不是？”
“那吸管還能幹嗎？我以為隻有女生喝飲料才用吸管呢。”唐果收拾到少年的座位，拿起他用過的酒杯看了好久，似是要找出少年不一般的地方在哪裏。
“嗬嗬，這麼好奇，你自己問他不就好了。”朱紅裝作挑釁地看著她。
“我才不問他，他看起來像冰山一樣，冷冰冰地，天天就保持那一個姿勢，也不嫌累。”唐果把少年用過的杯子和其他酒杯一塊兒放進盆裏，這麼多酒杯，又夠她洗好長時間了，生意好也是一種痛苦啊。
“還不如那個陽光有趣呢。”唐果想了想，又冒出來一句。
“你是不是對那個陽光動心了？”朱紅停下手中的活，認真地問唐果。
“哪有什麼動心，隻是覺得他挺有趣兒的，還幫我那麼多，應該是個好人。”唐果有些害羞地說道。
“你覺得他是個好人，我倒是覺得他是個騙子。”朱紅點了一支煙，掩飾她的緊張。本來她不想這麼快就告訴唐果，希望她自己去感受，自己去體會。可是她又不忍心看到唐果受到傷害，特別是感情上的傷害。
“騙子？怎麼會，他那樣路見不平幫助我們，一點回報都沒有要，連我請他喝酒，都是他自己掏的酒水錢，還讓我不用找零錢，留著下次喝。”唐果衝朱紅解釋道，她打心眼裏覺得陽光是個不錯的男孩。
“紅姐，你也知道，我在店裏工作那麼久，每次受到為難和騷擾都是自己想辦法解決賠笑，偶爾會有你幫著我解圍，而店裏那麼多客人，隻有陽光挺身而出幫助過我，其他的客人也隻是看笑話看熱鬧罷了。”唐果越說越感傷，其中的辛酸與痛苦，她以為朱紅會理解，可是她為什麼要這樣說為自己出頭的陽光呢。
“如果不是你的美色，他會幫你嗎？”朱紅一出口就自知自己說的有些過火了。
“你……你說的對。”唐果震撼了一下，想想覺得朱紅說的有道理，小聲地回答道。
“對不起，我說的有點過分，但是唐果，我也是關係你才這麼說的。不隻是猜測陽光第一次見麵就對你那麼熱情，會不會有什麼陰謀，不過也許是我多想了，也許他就像你說的那樣是個不錯的人。”
“我知道，紅姐，我知道你對為我好才會說那樣的話，我沒有怪你的意思，不過我敢保證陽光一定是好人。”唐果信誓旦旦地衝朱紅點頭說道。
“好吧，我拭目以待。但是，你必須要保護好你自己，知道嗎？任何情況下，都要先保護好自己。”朱紅難得表情嚴肅地看著唐果。
“恩，謝謝你，我會的。”唐果同樣認真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