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淩亂不堪的莫紅妝,一臉掙紮的被寧衣‘抓’著走到紅妝榭的院子裏。一臉癡傻地看著寧衣給那梅姨娘見禮,甚至還不忘用一臉恨不得衝上去的樣子看著梅姨娘。
“呀!”梅姨娘顯然被莫紅妝那猶如困獸出閘的狼狽樣給嚇到了,猛地倒退了一步。
寧衣不知是真的應莫紅妝的要求在演,還是真的害怕莫紅妝被人傷害,將莫紅妝輕輕地拉到自己是身後。
“天哪,我們的嫡小姐這是怎麼啦?好好地怎麼就成這樣子了?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這相府竟然連乞兒都能進,這要是被人傳了出去,這相府的臉麵可往哪裏擱呀。”梅姨娘裝模作樣的拍了拍胸口,用她那猶如母雞般尖銳的聲音說道。
寧衣沒有回話,而寧衣身後的莫紅妝借著寧衣擋著她的緣故,在寧衣身後連連的翻著白眼。
先別說這府裏的人從來沒把莫紅妝當做相府的嫡小姐,就憑這幾年靠著府裏這幾個‘老女人’的‘宣傳’,外麵的人早就把她當成鬼魅來看待了。難不成還差現在變成‘乞兒’?
咳咳,雖然這府裏的幾個姨娘的年紀比她前世就打了那麼三四歲,算得上花樣年華的,但是對於她現在的年紀來說,就是一群老女人。
還有就是,其實她還挺懷疑莫紅妝她老爹,也就是她現在的便宜老爹—水桑國相爺莫清遠的品味的。這猶如母雞般的聲音,他到底是怎麼受得了的?洞房花燭的時候不會被嚇暈?
不過,梅姨娘的這句話剛剛好給了她一個借題發揮的機會。
“嘿嘿嘿……”突然,莫紅妝從寧衣的背後躥了出來。直直的往梅姨娘身上衝去,直接將梅姨娘撞倒在地了。
“哎呦,疼死我了,你……”不等梅姨娘講話說完,莫紅妝就將自己的小手往梅姨娘的頭上伸去。
相府裏的生活本就是及其奢侈的,隻是因為莫紅妝的不受寵,才會在這相府偏遠的小院裏過得這般‘潦倒’。而其他人的生活,看看梅姨娘的這身行頭就知道,肯定是及其奢華。
先別說梅姨娘身上穿金戴銀的,單單頭上那隻看似不起眼的玉簪子就起碼價值千金。色澤通透白皙的羊脂玉,精雕細琢成一朵含苞待放的百合,微微開著的花瓣間嵌著一顆透著圓潤光澤的珍珠。
隻是這樣一支透著高貴聖潔的簪子,簪在穿著一身豔紅的梅姨娘的發間顯得有些不倫不類,讓人感覺得突兀。
好吧,這一刻,她承認自己看上這簪子了。
莫紅妝在梅姨娘的頭上亂抓著,將梅姨娘配飾全都抓下來扔到一旁,除了那支簪子。梅姨娘那花了一個時辰精心挽成的發髻散了,不僅如此,莫紅妝抓下那些金銀配飾的時候勾著了發絲,硬生生的扯疼了梅姨娘的頭皮,讓梅姨娘看上去就猶如瘋婆子似的。
這期間,莫紅妝還不忘在嘴裏碎碎念著:“嘻嘻……好漂亮的東東哦,寶寶喜歡,寶寶要玩。”表現得完全猶如一個智商低弱的弱智兒童。
“啊……啊……你這些該死的,還不趕緊把這賤丫頭拉下去。”被抓的生疼的梅姨娘,一邊防著莫紅妝的小手,一邊瘋狂的叫著身邊的丫鬟婆子。
莫紅妝本來就是想要給這梅姨娘一點小小的教訓,但是梅姨娘的這句話卻讓她的眼中閃過厲光。前世她便最討厭別人喊她賤丫頭,就因為她無父無母,那時候可是沒少受欺負。
顯然,梅姨娘現在的這句‘賤丫頭’戳到了她心口的傷疤。莫紅妝再次向梅姨娘伸出了小手,隻是這次的目標不是梅姨娘頭上的發飾和發絲,而是梅姨娘那如花似玉,白潔如玉的小臉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