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家主,寧安郡主說的不錯,據說在隆裕皇太後的壽宴上,寧安郡主都沒有揭下麵紗,難不成賽家主您比隆裕皇太後還要尊貴?!”裘傑一方的一個家主立刻打斷了賽熊的話,說道。
賽熊陰沉著臉,不再說話,端起麵前的酒杯,一飲而盡,壓著自己的怒氣。
醉香園偏廳,鬼穀子把一眾禮品全部拆開,除了裘家送的一棵人參,和賽家送的一株雪蓮外,其餘的東西都沒能入鬼穀子的眼。
“什麼破東西,沒一件好的,真小氣,比紫謹那小子還小氣!”鬼穀子口中念叨著,還不忘把人參和雪蓮往自己懷裏塞。
淵殤一進偏廳,看到桌子上亂七八槽的錦盒,瞬間明白了流年眼中那抹古怪的神色是為何,看著鬼穀子坐在桌前,麵上帶著不喜,口中嘀咕著小氣,摳門之類的詞彙,淵殤頓感頭疼。
硬著頭皮走到鬼穀子麵前,“鬼穀子前輩,流年小姐讓我來給您傳個話,說是你要是不喜歡晚宴的場合,就帶著大白去密林采藥好了!”
“這大晚上的,采什麼藥啊,你去和我寶貝徒孫說,就說老頭子一會兒就過去,別忘了給老頭子準備好酒好菜!”
淵殤苦笑著,點了點頭,轉身出了偏廳。
紫霜和藍淩從外麵進了醉香園,對著軒轅子澤和流年點了點頭,表示一切順利。
裘章和裘容都有些坐不住,酒過三巡,裘章率先站起身來,“寧安郡主,久仰大名,不知本少爺可有幸揭下寧安郡主麵上的麵紗?”
流年站起身,蓮步輕移,走了下來,緩步往裘章桌前靠近,裘章有點激動,握著酒杯的手有些微微發抖,裘傑看到流年走過來,老臉上笑的皺成了一朵菊花,對著對麵坐著的賽熊,連連發了幾道挑釁的目光。
裘容看到流年一身大紅衣裙,看上去張揚至極,卻不顯絲毫俗氣,反倒給人一種霸氣的感覺,懷中抱著的雪白小狐,轉著滴溜溜的漆黑眼珠,乖巧靈動,惹人喜愛,裘容隻看了一眼,就情不自禁的想要將其霸占。
自然,此刻裘容的心中已經在打著如意算盤,想著等到流年嫁給裘章,就把小白給搶走。
“裘少爺,本郡主雖然隻是軒轅國的一個掛名郡主,但也是隆裕皇太後親封,裘少爺想要揭下本郡主的麵紗,本郡主有點好奇,想要問問,不知裘少爺有什麼資本,能讓本郡主側目?!”
裘容聽到流年如此,立刻站起身,趾高氣昂,仰著驕傲的頭顱道:“寧安郡主未免把自己看的太重,想我裘家乃是塞北堂堂第一大世家,難不成我哥哥還沒有資格娶你一個掛名的郡主不成?!”
“哦,裘小姐這話說的倒是讓本郡主有點不讚同,不知裘小姐可知道,本郡主就算不要這個掛名郡主的頭銜,你的哥哥,裘少爺,都配不上本郡主!”流年撫摸著小白的毛發,清亮的明眸閃爍著勾人心弦的目光。
裘傑的老臉有點掛不住,瞥見對麵賽熊麵上諷刺的笑容,立刻變了臉色,道:“寧安郡主所言倒是不假,郡主的父親是傲天大陸上鼎鼎大名的花神醫,師公又是鬼穀子前輩,的確身份貴重,隻是郡主身為女子,莫不過是想找一個真心相待的好男兒,不是老夫自誇,我家章兒人品出眾,在塞北也算得上是翩翩玉公子,不知寧安郡主······”
“臭老頭子,你是誰,竟敢打我寶貝徒孫的注意,嫌自己活久了?!”鬼穀子從偏廳進了醉香園大廳,一來就指著裘傑大罵。
醉香園大廳裏的人都有點懵,看著一身灰衣的鬼穀子,都有些火大。
“師公,不是讓你帶著大白去采藥麼?!”流年看著突然跑出來的鬼穀子,有點頭疼。
大白跟著鬼穀子,也從偏廳進了醉香園,看到流年,又看了看坐在上位的軒轅子澤,大白邁著悠閑的步子,走到軒轅子澤身邊,臥倒在軒轅子澤身旁。
裘容看到大白,嚇得連連後退,大廳裏瞬間鴉雀無聲,都把目光看向大白。
“臭老頭,怎麼不說話?!”鬼穀子一句怒吼,把大家的思緒拉回來,裘傑看著鬼穀子,有點訕訕然,不知該如何開口。
早就聽聞鬼穀子前輩寵愛自己的徒孫不亞於花神醫愛女的情意,今日一見,果然是名不虛傳。
裘傑冷汗津津的,仰著一張老臉,對著鬼穀子道:“鬼穀子前輩,您老不要生氣,老夫不過是想和寧安郡主結了姻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