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還好。”沒有不良反應,我放心帶著眼藥水,回教室上課去了。

回到教室,早讀還在繼續,同學們正大聲地嘶吼著,仿佛讀得越大聲,就越容易背下那長長的古文似的。

拿出課本,我也開始了早讀。但我還沒讀完一篇課文,就被你打斷了。

“喂,我眼睛有點痛痛的,你幫我看看。”你說。

“沒什麼啊,就是有點紅。”我轉身看了你一眼後說。

“你離我那麼遠,又沒帶眼鏡,哪裏看得清啊?”

你說得也不是沒有道理,對於近視500度的我來說,看半米外的東西,都很模糊。

“那我靠近點再仔細看看。”說著,我靠你近了一點。

“那還差不多。”

“沒什麼,就是眼睛有點紅。”不管是近看還是遠看,我得出了一致的答案。

“你再仔細看看,真的有點痛。”說著,你把頭往我這邊靠過來,我能感覺到你的氣息,這讓我一下子臉紅起來。

“真的沒什麼,就是眼睛有點紅。”我把這句話重複了三遍。

那一句很經典的對白:“你看看,看到我的眼睛裏麵有什麼?”——“什麼都沒有啊”——“你沒看到我的眼裏隻有你嗎?”沒有重現在你和我的對話中。

“你這兩天是不是吃什麼熱氣的東西了?”也許是同病相憐的緣故,我竟想找出你眼睛痛的原因來。

“好像沒有。”

“要不你滴一點眼藥水吧,可能會舒服一點。”我想起自己剛才去校醫務室買的那瓶2。5塊錢的眼藥水。

“你有?”你問。

“嗯,你看看可以用嗎?”我把眼藥水遞給你。

“那你就幫我滴兩滴吧!”你提出過分要求。

“不行,叫你同桌幫你吧!”

“那算了,我自己滴!”看到我那麼強烈的拒絕,你知難而退。

看著你自己滴眼藥水,我不知道心裏麵怎麼會冒出“過意不去”的想法。

“你怎麼會有眼藥水?”滴完,你把眼藥水還我時突然問。

“今早買的。”我老實回答。

“為什麼?”追根問底一直是你的強項。

“今早眼睛痛。”

“你眼睛今早也痛?”你發現問題的焦點。

“嗯,現在沒什麼大礙了。”

“好巧哦,上次剪頭發是一起剪,現在就連眼睛都一起痛,心有靈犀耶!”你怎麼會那麼強的聯想能力,難道是玩遊戲練出來的?

“想多了你。”以我有限的言語技巧,隻能做出這樣的回答。

這一次的巧合,更令我疑惑了,難道上天真有什麼冥冥之中的安排?

段考後“淡忘某個人”的決定,對我似乎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那長發看是白剪了。